她让本卓玛把克洛克达尔从水牢里提上来,带到澡堂。克洛克达尔没有手掌很难独自完成洗澡这项任务,她亲自帮他,像她给卡鲁洗澡那样,只不过不需要用大刷子给他刷毛。
他的身体前面坑坑洼洼,爬满了狰狞的疤痕,到处是硬痂,犹如香蕉鳄鱼背上的骨刺,只不过前后反
过来了。
说来那只香蕉鳄鱼生命力还真是顽强,提前冬眠到现在都有一口气在,薇薇倒想看它春天醒过来了该怎么办。
她轻蔑用手抚过他丑陋的身体,他体表突起的肌肉隐隐有萎缩的迹象。克洛克达尔被关在牢里的日子同样缺少吃食,守卫一天只给他送一顿饭,难怪他会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孩子吃掉。
既然打算给他清理身体,那么所有细节都要做到位。他乖顺地跪在她面前瓷砖上,任由她掰开他的嘴,让淋浴落下的水流流过他参差不齐的牙。
他好久没有看到她赤裸着的身体了,薇薇只是为了方便才脱光了进来。他的眼神那样贪婪兴奋,让她感到自己被冒犯。这个男人绝对在回忆他侵犯她的经历,看,他鸡巴都竖起来了。
薇薇叹口气,关掉水龙头,捧着他湿漉漉的脸问他想不想和她做爱。
克洛克达尔眼睛亮晶晶的,像一个渴望玩具的幼童,他确实想和她做,但是她恐怕不会答应吧。他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根雪茄,付出了一只手的代价也没能换来,和她做爱这种好事就更不用提了。
她用干浴巾把他身体擦干,带他到更衣室让他坐下。克洛克达尔张开腿,薇薇蹲在他两腿之间,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肉棒。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她不是恨死他了吗?她怎么会满足仇人的欲望呢?
薇、薇薇他呼吸急促起来,幸福感溢满了胸膛,感觉就像在梦中一样。
上辈子她死后,他始终梦不到她。他让工匠用特殊的方法保存了她的尸体,在棺材里放上香料、羽毛和珠宝。棺材里的薇薇仅仅是一个没有血肉的皮囊,主要由骨架支撑,重量不到三十公斤。
不到一年那个棺材就被寇沙一把火烧了,寇沙也被他杀死了,但这件事还是让他懊恼了很久。
薇薇的舌头无比灵活,缠绕着他的肉棒榨取精液,舔得他欲仙欲死。克洛克达尔沉浸在性刺激中,下一秒薇薇就用力合上了牙齿。
阳具被生生咬掉一块的剧痛让他的精神从云端跌落,他惨叫着从椅子上摔下来,在地上抽搐不已。
薇薇嚼了几口就吐掉嘴里的肉块,不为别的,它的味道实在恶心:呸,真难吃。
薇薇前两世被逼着给他口交时,早就想从克洛克达尔这根肮脏的性器上咬下一块肉来。那时她不敢这么做,害怕遭到他疯狂的报复。如今她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并没有自己想象中开心。
克洛克达尔倒在地上哭泣,大约是神志不清了,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呜,薇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其实他心里有答案,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毁了她开启新生的机会,难道还指望她让他痛快地一死了之吗?
薇薇穿越到这个时间节点不是为了重来一世,而是专门来报复他的。
想到这,他又破涕而笑了:薇薇,你已经完了,你本可以不管我去追求幸福,却为了我回到这个痛苦的泥潭里,继续和我争斗。你恨透了我,没办法对我释怀,我是不介意和你纠缠的。继续虐待折磨我吧,这反而是你在意我的证明。
薇薇穿好衣服时他还倒在地上呻吟,她像踢垃圾那样踢了踢他的肚子:别耽误我时间,给你五秒钟,站起来。
克洛克达尔挣扎着用没有手的双臂支撑起身体,站起来后两条腿还在颤抖个不停,垂下来的生殖器鲜血淋漓,不知道会不会彻底报废。
蹲下。她再次命令,犹如正在训练宠物狗的主人那般。克洛克达尔脖子上戴着那么大一个海楼石项圈,看起来还真像一条有主的狗。
克洛克达尔忍着痛服从命令蹲下了,薇薇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里面没有屈辱与怨恨,反而有种得意,真叫她不爽。
她决定把他当成狗来戏弄,对他说:握手。
克洛克达尔犹豫了一下,抬起右小臂递给薇薇。
薇薇憋着笑,神色严厉地呵斥:我让你握手,手呢?!
他现在一只手也没有了,怎么握嘛。克洛克达尔没有解释,但是做出了委屈的表情。
薇薇无视他的眼神暗示,故意用脚踢他受了伤的下体:不听话的坏狗,去死!
克洛克达尔哀鸣一声,又倒在地上。他连一只能保护自己下体的手都没有,只能狼狈地用小臂护着自己的腿根。
我让你蹲着,什么时候叫你躺下了?废物,真是没用!薇薇连着在他身上踹了十几脚才停下,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坐下。
克洛克达尔喘起气来像垂死的巨兽,薇薇刚刚踹他踹得自己脚痛,脱鞋翘起二郎腿在那揉自己的脚。
克洛克达尔谄媚地爬近,头低得快要贴到地上,他没有碰薇薇光着的那只脚,而是去舔她穿了鞋的脚。
薇薇觉得有些好笑,刻意把鞋抬起来一点,他连最脏的鞋底都去舔。
克洛克达尔,以前你天天说我贱,现在你做了狗怎么比我还贱啊?我以为你即使做狗,也会做一条高贵的狗呢。
薇薇没有给他处理伤口,就这样把
他带到自己的卧室。
薇薇的卧室经过改造,床头多出来一面长方形的镜子。她拿出遥控器按下按钮,床后面的墙壁自动开启一扇小门,后面竟然是一个暗室。
进到暗室里克洛克达尔才发觉那不是单向镜,而是双向镜,从他这面向外看就像隔着玻璃。没有手的克洛克达尔不便被铐起来,暗室里立着一根比她腰粗的柱子,她把他绑在那上面,然后拿了一根雪茄点燃放在他嘴上,什么也没说就退出了暗室。
克洛克达尔心想她把他关在这里绝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真的好久没抽过雪茄了。他慢慢含吞着嘴里这根雪茄的烟气,有点舍不得抽快。
薇薇离开了卧室,没一会他看到她牵着一个金发男人的手回来,那正是马罗雅塔·坎齐拉。
薇薇知道坎齐拉厌倦了圣地的生活又碍于陈规束缚,没有办法离开玛丽乔亚。虽然阿拉巴斯坦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但她还是让爸爸请他出海到阿鲁巴拿来。
这一世的坎齐拉仍和她一见钟情,薇薇有意在克洛克达尔面前炫耀自己漂亮的男朋友,才让人在自己的床后建了个暗室。
薇薇和寇沙恋爱时会骑着快跑鸭在沙漠里奔跑,去格林阿莫河边看嚓朵拉。但坎齐拉身体孱弱,只能让花自己走到他面前来了。
女王下令让人采摘嚓朵拉花,又让侍女用它们装点她的卧室。
他们在绣有卡萨布兰卡、落着嚓朵拉花的雪青色床单上做爱,克洛克达尔就在双向镜后面看着。薇薇与坎齐拉云雨时在想克洛克达尔会不会闭上眼睛不愿意看她和别人做爱,还是说他会看得津津有味,幻想上她的人是自己?
坎齐拉和克洛克达尔不同,比起狂风骤雨似的进攻,他更喜欢在下面躺着不动。好在薇薇经验丰富,骑在他身上抬着臀部有节奏地下压,感觉就像在骑卡鲁。她主导着他们的性爱,怜惜地看着她身下的小少爷,肤白貌美,皓齿红唇,比皮肤粗糙、脸上有疤的克洛克达尔俊俏多了。
坎齐拉牛奶一样白的皮肤摸上去比她的还要光滑,手指稍微用力便能留下红痕。奶头也是粉嫩的,玩弄几下他就会发出可爱的呻吟。年轻真是好啊,薇薇不禁感慨,克洛克达尔一身瘢痕摸起来可剌手了,长得还又丑。
她俯下身和他接吻,坎齐拉嘴里有甜丝丝的香味,他每用过饭食必用花茶漱口,所谓唇齿留香不过如此吧。
做完爱她抱着他,真想和他就这样过一辈子啊,即使要和另外三个女人共享他她也愿意。可她不能跟他走,只有她能给阿拉巴斯坦的百姓带来幸福。
坎齐拉不在房间里的时候,薇薇就打开暗门,把克洛克达尔放出来给他饭食。她心情太好了,都懒得花心思折磨克洛克达尔,给他她的剩菜剩饭也比他在地牢里啃死老鼠要强。她把装食物的盘子放在地上,让他吃的时候注意点别弄脏地毯。
克洛克达尔吃了几口,问她要不要坐在他背上?薇薇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试着坐了一下,他突然把腰塌下去,惹得她一声惊叫。
薇薇听到他抑制不住的笑声,自觉丢脸,起来愤愤地把茶泼到了他头上。她把他关在堆了一半花生的房间里,连续饿了他八天不给他饭吃。
第九天有人来报说,香蕉鳄鱼被发现死在了地下室。薇薇怕它没死透,让人把它脑袋砍下来再埋掉。
薇薇思量着万物有灵,那头香蕉鳄鱼挑这个时候死,不会是想和她说用它的命换主人活吧?当然这大概率是她想多了,也许单纯是巧合呢。
克洛克达尔饿这些天应该老实多了,薇薇和坎齐拉处在热恋期,这段时日来同吃同住,对那个人几乎丧失了兴趣。想着懈怠这一回大概不碍事,薇薇只让她信赖的侍女拿了钥匙去把他转移回水牢里。
王宫有个花园里有喷泉,但总是干涸的,因为这个设施太浪费水了。坎齐拉来后,薇薇叫人把这个设备开起来,哄小少爷开心。
虽然看着可以饮用的宝贵水资源大量蒸发很奢侈,但薇薇想到他过不了多久就要走了,也就无所谓了。
与其说她此举是为了满足坎齐拉,不妨说是为了满足自己。坎齐拉在圣地没少看喷泉,那里不仅不缺水资源,其他什么资源也不缺。所以喷泉这样的景观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稀罕,但是薇薇从来没有在阿鲁巴拿看到过喷泉。
薇薇和寇布拉有着同样的政治目标,想在历史上留下好名声。她是要做明君的,自然不能耽于享乐。自己想看喷泉和宠爱情夫让他看,就结果而言都是打开喷泉,但性质完全不同,后者被写史书的人批判得要轻一些。
寇布拉在位的时候,花园里的喷泉一次也不曾开启过。现在有坎齐拉做挡箭牌,薇薇让爸爸也有机会欣赏一下这奢华的美景。
坎齐拉穿着阿拉巴斯坦的传统服饰,一身白色的男式长袍,裹着头巾,和薇薇一起在喷泉池边游玩。天龙人的制服在他进宫的第一天就脱下来不穿了,这里没有人会戴玻璃头盔,他也不想和他们格格不入。
坎齐拉在圣地受到诸多约束,他当上家主后情况并没有好转,更要保持
一家之主的威严。薇薇听了他的诉苦,明白他和她一样被责任与义务束缚着,不能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个人在一起有聊不完的天,说理想谈未来,还有情意绵绵的爱语。薇薇和克洛克达尔相处可不会说这么多肉麻的情话,他只是单纯地占有她,清楚她心里不一定服从,他也不会一次次逼着她说那些爱他的话自欺欺人。
坎齐拉和薇薇聊着聊着,竟然站到了喷泉池的边沿上。喷泉池的边缘有两脚宽,他在上面张着手臂兴致盎然地走着。
薇薇跟着他,担忧地盯着他:坎尼,小心一点。
没关系的,薇薇会拉住我的。他仰头看着天空,太阳是那样的刺眼:我啊,是从众神之地来的。那里没有这样毒辣的阳光,也没有干燥的热风,虽然阿鲁巴拿没有玛丽乔亚适合人居住,但恶劣的环境里也养出了你这样美好的女子。你比我要自由啊,薇薇。
薇薇移开视线,看着清澈的池水漾着波纹,喃喃道:上位者同样有上位者的忧虑,不管是天龙人还是普通人,并不是说大家完成了某样目标后就能一生无忧。
他们交谈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在靠近,薇薇话音未落坎齐拉就被人从后面狠狠撞了一下,扑通掉进了喷泉里:哇啊!
克洛克达尔!薇薇又惊又怒看着把坎齐拉撞进喷泉的人,他身上有很多红斑和丘疹,是花生过敏的症状。
他身上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脖子上仍戴着海楼石项圈,薇薇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来的,估计是去转移他的侍女的失误。他用没有手的胳膊紧紧搂着她,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贪婪地嗅着,干裂的唇吻她露出来的肩膀和耳朵。直到附近的侍卫们听到女王的叫喊,才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他们分开。
他没有伤害她,饶是如此薇薇的心脏也狂跳不已。她一边把坎齐拉从水池里拉起来,一边对抓着克洛克达尔的侍卫们说:拖下去,待会我再处置他。
薇薇,你没事吧?坎齐拉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嘴唇都白了,被水打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我没事,倒是你在水里待了不短时间,衣服都湿了,可别着凉。走,我先带你去沐浴。薇薇其实想说坎齐拉的自理能力也太差了,和宠物猫似的,那么浅的水池,他掉到里面也不知道自己爬出来,硬是在里面坐到她用手拉他为止。
天龙人的一生顺风顺水,从记事起瞧见的就是谄媚的笑脸,哪见过克洛克达尔这种凶神恶煞的罪犯,更别提被他推进水池了。薇薇倒不怪坎齐拉没有第一时间来帮她,她看他刚才都被吓傻了。
坎齐拉确实被克洛克达尔的行为震住了,在热水池子里和她共浴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问她: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薇薇沉默片刻,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犯人。
他没有手,真恐怖。坎齐拉心有余悸地把自己完整的双手拿起来看了看,眼里泪光涟涟:我今晚肯定要做噩梦了,怎么办?
没事的,忘掉就好了。有我在,不要怕。她让坎齐拉把头靠在她的胸口,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子那样。
克洛克达尔没有饿死的原因是他耐心地等花生生虫,吃里面的肉虫来保持体力。即使不食用花生,长时间和花生接触也让他的皮肤溃烂。
弱小的侍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用钥匙打开门后就被他弄晕了。
坎齐拉越想越害怕,那个人连脚步声都没有就到了他后面,就和怪物一样。坎齐拉虽然没有因为着凉发烧,但是由于过度的惊吓还是生病了。
坎齐拉生病卧床的空档,薇薇去水牢里惩罚克洛克达尔。她真的气得要发疯,抽了他几十鞭,又用钳子把他剩余的牙一颗颗拔掉。
克洛克达尔满嘴是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薇薇不想再听他说话,索性用刀把他的舌头割了。
喜欢吃虫子是吧,那我让你以后吃个够。薇薇从瓦罐里抓了一把花生虫,小小的肉虫在自己手里蠕动挣扎,她一手下去好像还不小心在手里捏死了几只。
她把这一手虫子一股脑塞在他嘴里,虫子太小了,许多条从她指缝里掉出来,还有的沾着血在他口鼻间扭来扭去地爬动。要是坎齐拉看见这一幕,恐怕会当场吓哭吧,她那美丽却过分柔弱的少爷啊。
薇薇又想起寇沙,他就像是孱弱但温柔的坎齐拉和力量强劲但残暴的克洛克达尔拼凑成的,兼具了二者的特性,却并不极端。
可是她期待的与他的婚礼被克洛克达尔破坏了,薇薇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用抓过虫子的手背抹眼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克洛克达尔听到她的哭声,勉强支撑着身体爬过来,用小臂勾过地上扔着的鞭子递给她,这动作像是在说:难过就打我吧,别伤心了。
薇薇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这么残忍地对他,如果下辈子她再落到他手里会受到怎样的待遇。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些真真正正是他自找的。
送走坎齐拉后,薇薇更多地忙于国事,都不去水牢看克洛克达尔了。
一年过去,两年过去,她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爸爸年纪大了,生了病,医生
们讨论过后开了个药方,说缺一个试药的人。薇薇一下子就想起克洛克达尔,让医生们拿他试药,相当于给他找了活干。
有个医生向她请求说,他新学习了南海某小岛上的巫蛊术,想在克洛克达尔身上试验一下,薇薇批准了。
用克洛克达尔精血喂养出来的蛊虫被送到薇薇桌上,是一只通体乌黑的虫子,有她手掌那么大。
薇薇用针在它身上刺着,虫子毫无反应。她又刺瞎了它一只眼,虫子流出殷红的血,依旧是无动于衷。
巫医解释说是克洛克达尔替它承受了疼痛,另一边地牢的侍卫也来汇报说克洛克达尔瞎了一只眼。
薇薇觉得这很有意思,亲自去水牢里看克洛克达尔。他的头发变得又白又长,乱蓬蓬的像个疯子,但是身上的肌肉饱满没有萎缩。虫子是高蛋白,给他提供了营养。他没泡在水里的时候就坚持锻炼,既能保暖又能健身。
她手一滑,不小心把装虫子的盒子掉到了水里,没等她喊人捞上来,克洛克达尔就窒息而亡了。
于是这一世的克洛克达尔就这样被巫蛊术杀死了,薇薇觉得这太便宜他了,上辈子她的死法明显要更惨些。
第三世克洛克达尔死后薇薇又当了十四年女王,大约是托克洛克达尔的福,这个世界阿鲁巴拿的医药技术更发达,这一世的爸爸也长命了许多。
等爸爸去世,薇薇立刻把王位让给了一个有才能的青年才俊,假死脱身实则坐船出海长见识去了。她第一个目的地是圣地附近的一座小岛,到了那她给坎齐拉写信,跟他短暂地约会了三天。
十几年不见,中年的坎齐拉看起来依旧年轻,同时也还是那样地娇气,在码头上绊了一跤眼泪都要下来了。
这次约会,他偷偷把自己最喜欢的孙女带出来了。五岁的安琪儿金发碧眼,像洋娃娃一样可爱,会用世界通用语向她问好。薇薇简单教了她两句阿拉巴斯坦语,在小岛上她用稚嫩的嗓音像鹦鹉一样到处重复着你好很高兴见到你这两句问候语。
好久不见,你得到自由了啊。坎齐拉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和她一起眺望远处的风景,心血来潮说:我也想学你,让位后假死出海做海盗。
不可以。薇薇几乎是脱口而出:做海盗太辛苦了,特别受罪,你真的受不了这个罪
开玩笑,要坎齐拉出海简直是把一只宠物猫丢到原始森林里,他做海盗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还记得十六年前把你推到喷泉池里的人吗?以前他也是海盗,你到大海上会遇到成百上千个他那样的人。你天天都会做噩梦,所以别去。薇薇说得还是委婉了,坎齐拉未必能保住他的脑袋来做噩梦。
好吧,我想你说得有道理。坎齐拉沮丧了一会,又振作起来:我纵有滔天的权力,没有了身份芯片到了海上就什么也不是。你虽然是女子,却能不借助世俗中的地位在海上闯荡,比我要坚强数百倍。要是能把你的勇气和胆量分一点给我就好了,不要多,一点就够了。能被你爱上,我真的很高兴,薇薇。
迎着海风,他们接吻了。薇薇扎成马尾的长发被风扬起来,像战士头盔上的簪缨,又像是一面海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