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注重养生,我会做的汤基本上都是淡的,你要喝盐重的可是没有。
他闻言放下手里的奏折,看着她的脸:以后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你是尊贵之人,不必进庖厨这种地方。
尊贵之人?她像是听到笑话那样掩嘴嗤笑几声,膝盖抵在他腿间的椅子上,拉着他的领巾,贴身在他耳畔低语:那以后跟你的那些累活,我便让下人代劳吧。
说罢她飞快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在他皱眉来抓她时扭腰闪开了。
她歪坐在办公桌上,晃荡着小腿。露出的那两截脚踝各戴了一个金质脚镯,惹眼得很,让他想起上次做爱时他挂在她脚踝上的金铃铛,每操弄一下铃铛便响一声,很是情趣。
素手执白勺,晶汤染朱唇,女王比他最初认得她时更添了万种风情,当然这些都得益于他的调教。
薇薇喝汤时他随手解开她凉鞋的带子,任它掉到地毯上。他托着她的足跟,细细打量她的玉足。小巧的脚趾珠圆玉润,脚心柔软,摸多了让她发痒,她便翻了脸,一下子收回去了。
他去吻她嘴角渗出来的汤汁,味道果然甜丝丝的。两人正在调笑,电话虫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薇薇便不打搅他工作,从桌子上跳下去穿好鞋走了。
她试着几天没去办公室找他,也不见他来找她。说实话她不是不安的,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因为几日的生分疏远。但她想着她故意退几步引他主动,未尝不是欲擒故纵的策略,这也是以退为进。
而且她也厌倦了那个只会赔笑出卖色相的自己,什么女王,权力在他手里攥着,她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傀儡罢了。
薇薇无事可做,便穿着一条无袖的宝蓝色长裙,去花园的亭子里弹竖琴。她心情苦闷,演奏的却是这等喜乐欢快的曲子。
她乐感很强,听指间倾泄的音乐,习惯性跟着哼道:绿酒一杯歌一遍
和克洛克达尔缠绵久了,即使他喜欢靠着能力神出鬼没,她对他也能有些感应。薇薇停了弹奏,警觉地回头,他果然来了。
他把手按在她肩膀上,神色如常:这几天要处理的事有些多,我还亲自去了一趟恩穆杜,你不知道吧。
薇薇心想我又没有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哪里会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回来了才告诉她,他敢说他没有防着她?
不知道。
克洛克达尔让侍女们退下,薇薇的心顿时被厌恶袭击了。大多数时候他制造独处的空间只是预备要和她偷欢,他很喜欢在半公开的场合和她发生点什么,似乎盼望着他们的丑事让宫人撞见。
她不理解,并且想吐,但她为了不吃苦头也只能配合他。她悲哀地想自己已经被驯化了,反抗的念头和话语只会在心里一闪而过就压下去,一举一动都顺着他的喜好。
克洛克达尔在石椅上坐下,拍拍大腿让她坐到他怀里。他并没
有对她怎么样,只是缱绻地搂着她:想我没有?
薇薇拨弄着他的毛领,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停的时间久些再回答,答案听起来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她想着生死未卜的父亲,眼眶湿了:可能吧。
她从他嘴里拿下雪茄,放自己嘴里吸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他轻轻把雪茄她手里拿走:别抽烟,对身体不好。
知道有害你还抽?
心里有数是一码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码事。他幽幽地叹息,平时意气风发的他气质一旦萎靡起来,顿显中年人的沧桑疲态,皱纹仿佛也多了几道:很多道理我都懂,但就是过不好这一生。
薇薇在心里冷笑,那她的父亲又做错了什么?一心为国为民操劳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污名加身不得洗刷,无处可归。
他给了她一个悠长的吻,长到雪茄都自动灭了,要重新点。没有说出口的话好像都直接顺着喉咙涌上来堵在心头,薇薇摸着微肿的唇发怔。
近来她的日子过得真的很好,离他近了但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地侮辱、强迫她。他能容忍她有时的任性,她也经常会对他撒娇,把他当成父亲的替代,只是她不会和爸爸做那种事就是了。
这次出差给我带礼物了吗?
带了。他从大衣内侧摸出一个礼盒,打开里面是蜻蜓式样的胸针,银色蜻蜓的翅膀上镶嵌着水钻。
谢谢。
薇薇把它别到胸前,这里没有镜子,只能低着头看。她发现银制品在阿拉巴斯坦民间的评价虽然很不好,但只要匠人技艺高超,银做的饰品也可以很惊艳。
几天没见,克洛克达尔重新审视着她。他回宫处理完一些必要事务就来找她,说实话她就算一见面埋怨他几句他也不奇怪,父亲后院里的姨娘都是这样。
他没想到她这几天不仅没去找过他,还安之若素地在后花园里弹琴。他不知道她会弹竖琴,而且还弹得这么好。
她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出身高贵,不需要刻意卖弄什么,只是在那如常生活。像花朵绽放的香气会吸引蜂蝶那样,她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高贵、纯真和才艺绝伦就让他着迷得不能自拔。
他问她想我没有,其实真正思念对方的是谁呢?克洛克达尔心里有些惆怅,这是事情最坏的发展,他这一生极力避免爱上什么人,但唯独在恋爱这件事上他好像没办法控制心的走向。
即便克洛克达尔对命运弄人这点早有体会,此时也不禁愕然:他爱上的偏偏是薇薇,是那个被他夺走王权、肆意欺辱的傀儡女王。
她竭力掩饰,但实际上她对他恨之入骨,这点两人心里都清楚。让克洛克达尔感到勉强安心的是现在主导权在他手里,权势果然是好东西,有了它不用担心她离他而去,有了它她就会对他言听计从,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好。
晚上来我寝宫。走之前他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你弹得很好听。
薇薇没有心情继续弹奏,在凉亭里呆坐了一会,让几个侍女把竖琴搬回仓库,她则回宫养精蓄锐为晚上做准备。
他送了她很多礼物,有名贵的首饰,也有情趣用品。这不白天刚展示了音乐才能,薇薇准备在晚上为他跳起七重纱之舞。
在阿拉巴斯坦的民间神话中,塔穆兹死于地府魔鬼之劫,它们像土匪一样冲进他的帐篷,砸坏了家具,踢翻了牛奶桶,杀死了塔穆兹。
为了追回死去的爱人,伊什塔尔前往地府进行救援。传说女神从上天下到地狱时,每降下一重天、进一重门,便脱去一层纱巾,依次渐渐失去她的神性。接着,在冥后严厉的盯视下,伊什塔尔也走向死亡之路。
自从失去爱神后,万物衰谢,濒临灭绝。迫于主神的压力,冥后才使伊什塔尔苏醒,并赠予她生命之水。伊什塔尔将生命之水洒遍恋人身上,这个故事是这样结束的:愿寂静都将苏醒,共赏这新生的香气。
七重纱之舞就是要舞姬模仿伊什塔尔从上天降到地狱时那样,一次次地脱去纱巾。在这过程中,舞姬不断扭动腰肢,将纱巾从身上解下。
这是一种非常传统的舞蹈,两百多年奈菲鲁塔利八世的王后因此得宠,引得世家女子争相学习。七重纱之舞在当年着实风靡了一段时间,一度成为每个学习舞蹈的世家贵女的必修课,到现在一般是民间的舞姬在跳。
薇薇自幼学习舞蹈,身体柔韧性很好。七重纱之舞跟舞姬身体柔韧性好不好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据说女子越是美貌跳出来的效果越好。姿色不出众的舞姬反而要用面纱遮起脸,免得给舞蹈打折扣。
因为机缘巧合,薇薇当年学过七重纱之舞,但已是很多年没有再跳过了,不知生疏了多少。她这天剩下的时间便花在温习此舞上了,到要赴约前自觉跳得还可以,便去衣帽间更衣。
薇薇特地在最里面穿上他送的情趣内衣,白色蕾丝边的文胸,中间完全镂空就剩三角形的边。说它是文胸真是夸大了它的职能,穿它不如说和没穿毫无区别,只是一种增加羞耻感的方法。
外面她穿了七种浅颜色的纱巾,除了一双玉臂全身捂得严严实实。金制的手环,环形金额饰中间镶嵌着一枚红宝石,三层金珠链垂下数道金旒。脖子上并无颈链,而是一个蛇形项圈。
薇薇先让侍女把留声机调好送过去,虽然唱片不如真人伴乐有感觉,但也聊胜于无。
她缓步走进他的卧室,克洛克达尔见她不同寻常的打扮,挑挑眉,看她又想搞什么新花样。
薇薇把唱针放到唱片上,音乐起。金耳坠藏在蓝色波浪形长发下面,难得露出一点金光。随着她的舞步,能看见赤着的双足上戴着脚镯。她牵着纱裙接连转起圈来,节奏很快,动作幅度很大,裙袂盛绽开一朵白花。一双美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比直接裸露出来更让人浮想联翩。
薇薇脱掉第一重纱衣,随意地一抛,剩下的纱衣在她身上却又展现出另一种风格。如果说七重纱都在身上的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去了一重纱的她就像是魅惑众生的女妖。明明浅色容易让人联想到纯洁,在她身上比大红之类的颜色还要尽显风情。
起初克洛克达尔慵懒地倚在斜椅上,此刻却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舞蹈。
只见她的头先缓低后快速抬起,双臂在空中挽出几个漂亮的花。原本这个动作突出的是舞姬姣好的面容,可是她的脸被一层面纱遮挡住了。倒不是对自己的外表没自信,薇薇出于私心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她父王都没看过她跳七重纱之舞,凭什么给他看完整的。
克洛克达尔也意识到这点,偏偏她那一双美目流转,竟生生把他的魂勾了过去。
她的舞步有张有弛,像是跳累了,别过身扯着纱裙往外一甩,又抖了一下。背对着他,水蓝色的长发靠近尾部像是波浪的形状,在纤细的腰肢间晃荡。她一边晃动着身体,一边把肩膀上的淡蓝色纱裙带子脱下来,这件纱衣原本就只有一边挂在肩膀上,现在系在了她的腰间。她脱掉时还把右臂举起来,在面前晃了一下。她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却又马上把头转了过去。
她解下淡蓝色的纱巾,不着急丢掉,披在身上转了一圈,手臂极其自然地缠着它,向着克洛克达尔的方向一拂,又勾回来。现在她身上的纱裙颜色是雪青和鹅黄,纱裙重重叠叠挂在她身上,繁复的褶皱纹路犹如沙漠里最常见的沙波纹。她捏着浅蓝纱巾的一角,转身从右腿上扯下颜色看上去比桃花尖还要柔嫩的纱巾,把两条牵在手里旋转着。
当她坐到地上时,最绝妙的地方要来了。薇薇左手撑地,盘着左腿,右腿却伸得笔直,将鹅黄色的纱裙往上一直撩到右腿膝盖下方。她朝着克洛克达尔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她,真恶心。
这个男人手沾满了血腥,却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观看她的表演。他怎么还不下地狱。薇薇忍住呕吐的欲望,但要她按照原有的编舞向他做出撩拨的动作已是不能了,一时僵在那里。
克洛克达尔终于从失魂落魄的状态缓过来,不由对自己的失态感到窘迫。明明她第一天爬床时他没打算动心,没想到光阴流转,两个月时间过去,如今他被她的舞姿迷得头昏脑涨差点找不到北,实在是尴尬。
薇薇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继续跟着音乐,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他跪坐在地。上身雪青色纱裙只到腰间,包裹住臀部的鹅黄色纱裙勾勒出让人流鼻血的曲线。她稍微理了理身上的纱裙,把上身浅粉色的纱衣扯到臂弯,一副作势要脱掉的模样。她站起来,将浅粉色和苍碧色纱衣一并脱下抛向空中,在落下的纱衣间旋转起舞。
这时她的穿着比一开始要清凉得多,一迈腿,完整的左腿从纱裙的开叉间露出来。这是整段舞蹈中他最喜欢的地方,虽然没穿内裤,但她腰间垂下来的金腰带遮住了关键部位,什么也没露出来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脱掉最后两件纱裙,薇薇身上的是阿拉巴斯坦传统舞娘服饰,白色胸衣下端挂着两个半月形的金细链,下身是开叉的白长裙。她静止的时候他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但每走一步都会露出光洁的美腿。大腿上还有白色蕾丝绑带,为她的舞蹈增添了几分诱惑的意味。
原本七重纱之舞是没有这个步骤的,但她脱掉了胸衣,把金链勾在手指上,又微微一倾斜,让它滑到地上。
真是惊为天人。克洛克达尔上半身表现得很平静,下半身已经急不可耐支起了帐篷。薇薇婷婷袅袅地移近,把舞裙的系带交到他手里,让他拉住,她再一退后,舞裙连着腰带掉下来,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小狗,过来。他从身后摸出一个红色的项圈,戴在她脖子上,项圈中间还有一个金色的铃铛,让她扮狗被他牵着是他最喜欢的游戏。
以前他不能理解父亲,现在他才知道床笫之欢有多好,难怪父亲会死在女人身上。如果是薇薇这样的女人,虽然只是一瞬间的遐想,但他确实有过死在她身上的荒谬念头。
薇薇摘下纱巾,戴上狗耳朵发箍,把带肛塞的狗尾巴插进菊穴。道具的颜色和她发色一致,戴好后她就趴在地上摇着屁股把尾巴甩起来,像一条真正的
小狗一样。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她刚跳完激烈的舞蹈,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脸颊并非是出于害羞而红。她吐着舌头假装在用舌头散热,自己忍不住笑了。
克洛克达尔不是很喜欢在床上和她做,反正地上有地毯,也不会太冷。在床上做爱他总能联想到自己那暴毙的父亲。死在床上的人有很多,但死时正在做爱的人不多。这种不幸的事情不常发生,但一旦发生了便让人终身难忘不对,这应该说是他个人性格的问题,因为他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对此并不在意。看啊,他们对于恋爱没有任何的排斥,尽管后来他们的婚姻或者恋爱失败了,但至少他们尝试过了。
或者是因为他的年纪太不凑巧,既没有小到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大到能够完全理解那些容易影响儿童世界观形成的事情。因此在父亲所有的子嗣中,只有他一个人对恋爱感到恐惧,固执地想要逃开以血缘为纽带的诅咒。
可能这并不是诅咒,倒不如说情投意合的灵魂伴侣本就难以遇见,所以他的兄弟姐妹们婚姻不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她不会是他的灵魂伴侣,克洛克达尔很清楚这一点,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是他们的关系注定薇薇不会参与进来。正如他所说,很多道理他都懂,但就是过不好这一生。值得欣慰的是,现在他能占有她的肉体,和她做爱,并从中得到极大的满足。
克洛克达尔思索着那些过往,把粉色的橡胶棒丢出去,让薇薇爬着去用嘴叼回来给他。这是扮演游戏的热身运动,他爱极了她认真扮狗时四肢着地的样子,只有在他面前她会以这种姿态出现。
在外面他们是衣冠楚楚的上位者,私下里却像兽类一样交媾。朝臣眼中温婉可人的女王陛下,以他的视角来看不过是贪婪吸着他肉棒的淫荡母狗。这种事情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让他血脉偾张。
不知十年后的他们会在何方,但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不会忘记和她度过的这些纵情声色的夜晚。有时候克洛克达尔会莫名其妙想起很久远以前的琐事,某个忘记了姓名之人说的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很多他想要记住的重要的事情,比如说七哥的容貌,他反而忘得一干二净。他不明白自己的大脑在做些什么,明明是智慧的器官却不能达到他要求的完美,这是聪明人常有的烦恼。
薇薇用头蹭着他的小腿,把嘴里叼着的假阳具递给他。克洛克达尔教过她跪坐时要张着腿,薇薇现在的跪姿非常标准,符合他的要求,呈稳定的三角形。他伸手去摸她的小花穴,托那支舞的福,那里变得又热又湿。
他没有迟疑,用假阳具顶进去,技巧性地抽动。
薇薇抱着他拿假阳具的胳膊,一对巨乳蹭着他的手臂,发出小狗的呜鸣:呃唔,主人好厉害,操得小狗好舒服嗯、哈啊,就是那个地方,再给我一点。
克洛克达尔变化着手上的力道,精准戳着她的g点。说起来薇薇被玩弄的次数多了,小穴比起几个月前没有那么敏感了,但这是好事,他也不想才弄了她一分钟她就高潮了。
克洛克达尔熟知她高潮的几个模式,包括让她潮吹的方法,成功率在80以上。现在他在让她强制高潮,所以专挑她的敏感点下手。薇薇半张着唇向他索吻,克洛克达尔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长吻,手上的动作依旧在继续。
半晌薇薇的身体颤抖起来,挺着腰往上抬身体:要去了,要去了!
高潮后的淫水小穴里装不下,沿着假阳具滴下来,腿根也黏糊糊的一大片。
这么快就高潮啊,小骚货。子宫都降到这个位置了,很想要被男人的精液灌满吧,啧啧,真是母狗。克洛克达尔把狗链套在手腕上,腾出手用黑色记号笔俯身在她腿根还算干的部位记录她这晚高潮的次数。
人家是没有肉棒就活不下去的贱母狗,还请主人多多地操我,赏我吃大肉棒。
受不了你了,想吃就吃吧。克洛克达尔在地上盘腿坐下,薇薇的头枕在他大腿上,很惬意地舔着他的鸡巴。
双头跳蛋一个塞在小穴里,一个放在阴蒂那,克洛克达尔手里的遥控让它们震动不已。她夹紧了腿,跳蛋随着穴肉的收缩还在往里钻去,好像有生命的活物。
他放下遥控器,又拿起沾满淫液的假阳具。依仗着手长的优势,即使是这样的姿势他也能毫不费劲地照顾到她的下半身。她一边玩跳蛋一边给他口交的时候,他用假阳具蹭着她的屁股,拨开阴唇捅进去,把原先就在里的跳蛋推得更深。
克洛克达尔怕伤到她柔嫩的甬道,所以抽动得不是很用力。薇薇嘤咛一声,配合地把腿张开,原本夹着的那枚跳蛋则拿手按住,同时感受穴内穴外的刺激。
他戏谑地问:怎么样,小狗,喜欢吗?
薇薇闻言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唔,喜欢,小狗最喜欢主人了哈啊,小狗会永远喜欢主人。
克洛克达尔的心像是被一只柔软的爪子狠狠抓了一下,他的大脑想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但是他的耳朵信了,鸡巴也信了,鸡巴硬得快要爆掉了。
他们身体的差异总会提醒克洛克达尔他们年龄的差距,在
他射精前她居然高潮了三次。他看着她腿根差一笔的正字,发自内心地感慨这就是年轻人啊。如果是二十年前正值盛年的他,百分百会比现在更享受性爱吧。属于他的黄金时代已然成为遥远的过往,而她的大好青春才刚刚开始。
薇薇意犹未尽地吮着他的肉棒,好像还没吃够精液:请主人把更多的精液赐给我吧。
他捏捏她的脸颊:馋嘴的小东西。
她嘿嘿一笑,看起来傻乎乎的。她稍微抬高身体,腿间的淫液碰到一起,发出几声黏稠的水响,听着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克洛克达尔突发奇想,把她拉起来: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作为奖励,接下来我们身份互换,在你高潮两次前我都会做你的狗。期间你可以支配我做任何事主人。
他一边说一边把她身上的道具拆下来,当然由于尺寸原因他不会戴上它们,项圈也只是戴在他的手腕。可见身份调换确实是他心血来潮所为,而不是早有预谋。
薇薇看着跪下来和自己一般高的男人,心想话是这么说,提太过分的要求也不行。
她在斜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狗链的另一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那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大狗狗你好像不喜欢用自己的肉棒操我。怎么,是第一次被我夹得太疼留下心理阴影了吗?
平时她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的,机会难得,也算解她长期以来的心头之惑。克洛克达尔的肉棒又粗又长,那次在车厢里就撑得她超痛。可是之后他很少用肉棒插她,都是用尺寸合适的假阳具代替,薇薇给他口交的次数则多得数不胜数。
他看起来不像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所以她很确信他不直接用肉棒操她另有缘由。
克洛克达尔不会告诉她是因为他对于这方面有心理障碍,沉吟片刻,给了一个很合情理的答案:我怕不小心让你怀孕,那样会很麻烦。
没关系,我可以喝避子汤,喝了就不会怀孕了。
那个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薇薇不信:你竟然这么体贴我?
我不喜欢小孩子,也不打算要孩子。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脚背:但是你以后可能会想要孩子,如果早早伤了身体,以后一定会后悔吧。
可是我想试试被你的精液灌满子宫,就喝一次没什么大碍吧。薇薇把他牵到床边,躺下张开腿勾引他:来操我,然后射在我里面。嗯,这是命令,你要做一条听主人话的乖狗。
她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扑上去压在她身上,舔吻她精巧的锁骨,嘴里还发出汪汪声,来逗她开心。
平日里他看似张扬不羁、高人一等,实际上无时不刻端着架子未尝不是一种情绪内敛,保持那种状态他也有很大压力。在她面前他不需要掩饰真实的自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一个坏种,一个窃国的恶棍。爱他也好,恨他也好,暴露本性总让他感到快乐。
情趣文胸说白了就是几根蕾丝带子吊在她胸口,他指尖揪着她发硬的乳头往不同方向拉扯,白蕾丝边带子勒在面团似的胸脯上。
薇薇搂着他的脖子,腿都盘到了他腰上,然而他并没有立刻插入,而是用胀大的阳具在她阴唇上磨着:主人,你的水也太多了吧,让我来帮你堵一下好不好?
你这坏狗,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快进来!
克洛克达尔没再拖延下去,把他的巨根放进去。她的愿望是被灌满子宫,那他便没有给她留有余裕,一上来龟头就撞击着子宫口。薇薇的甬道盛放不下整根肉棒,还有一截留在了外面。过长的肉棒直接把她的小腹顶得突起一块,所幸爱液有够充沛,否则指不定会有多痛。
他嫌薇薇的甬道不够长,不过那里又紧又窄,水还多,干起来真的很舒服,他怎么也操不够。说实话他恨不得连囊袋都操进去才好,只可惜他们的体型并不匹配。
即便她的小穴没办法完全容下他的巨物,他也不会想要和薇薇以外的女人做爱,在这方面他一点也不贪心,所谓恋爱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薇薇的小穴很会吸他的鸡巴,虽然不像口交时能有舌头辅助,但高潮时涌出的大量清液和阴道的收缩就让他爽得要飞起来了。
快要高潮前薇薇的温热吐息呼在他胸前,声音娇媚:大狗狗,呃,快把你的、你的精液射给我,我们一起去!
克洛克达尔如她所愿,配合地在她高潮的时候射精,射完鸡巴还是硬的,留在她小穴里没有拔出来。做完这一次他抱着她的身体和她温存了一会,像动物一样用舌头舔着她的耳朵和脸。
唔,脏死了,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你真把自己当狗啦?薇薇嫌弃地用手去遮挡,克洛克达尔不依不饶地舔着她的手,十分无耻。
薇薇一气之下从他怀里出去,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他,不理他了。
可是她忘了从侧面也能做,克洛克达尔一手挽着她的腰,用钩子把她的腿抬起来,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这个动作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拉弓射箭,薇薇的腿被他抬得很开,好一把白木弯弓。
他以这样的体位接连操了她几十下,又把她身体转了个方向,让她重新面对着他。薇薇只觉得头晕目眩,灵魂快要离开躯体了。恍惚间,她好像闻到了自己熟透的淫液的气味。
肉棒和小穴交合的连接处溢出白色的沫子,像是肥皂搓出来的那种泡沫。克洛克达尔用拇指沾了些唾液,去揉她肿得发红的粉嫩阴蒂。
在里外两重刺激下,薇薇被操得狗链都拿不住,哀叫连连:坏狗,不要再操了,我受不了了啊!
尽管她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高潮了。主人体验卡到期,一眨眼她又变回小狗了。可恶,做主人的时间也太短了,她根本没过完瘾。
克洛克达尔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淫液混合着精液自小穴里往外溢,他补全正字又在右腿根写了一笔。
在这等我一下。他解下项圈,穿上袍子,去门外叫正在打盹的宫人去厨房弄避子汤。
以前他晚上睡得早,现在因为新添了一项娱乐活动,睡觉时间推迟了。主子没睡下,侍奉的宫人自然也得跟着熬夜,整个王宫都要加班。
回来时薇薇又穿上了小狗套装,项圈也戴好了,对此克洛克达尔的评价是她具有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明澄澄的铃铛挂在她脖子上,因为她总是躺在那挨操,所以做爱时它几乎没有存在感,下次还是挂在她脚踝上好了。
已经高潮了六次,还能再来吗?
完全没问题,主人射再多我都会接住的。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还真吃得消。克洛克达尔顾虑着细水长流,但是一想到今天能肆无忌惮地射在她里面不用担心怀孕,也就想要再做一次,得赶在宫人端着汤回来前解决。
被假阳具和肉棒轮番蹂躏的小穴里面烂软得不成样子,又一次得到精液后薇薇露出疲倦又满足的笑容:谢谢
克洛克达尔画下最后一笔,心想他们今晚玩得还真疯,让她高潮了整整七次。
他问她:你是谁的狗?
我是主人的狗。
主人是谁?说名字。
克洛克达尔卿。
完整地说一遍呢。
薇薇有些害羞:我是克洛克达尔卿的狗。
怎么,做我的狗委屈你了?
没有这回事。
那说的时候语气为什么不高兴点?
薇薇干脆比了个剪刀手,手指间还有黏液拉的丝,满面笑容大声地说:我是克洛克达尔卿的狗!
7
有时克洛克达尔看着薇薇白皙脆弱的脖颈,会有把它扭断的冲动。
他恨她,因为他爱她。
如果不是他在意的人,他根本不会去恨,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自然也谈不上爱。正因为太爱她了,他的爱又是不堪的,所以爱到深处会生出恨来。
她每次都经不起他的试探,只要有人装作是她父亲的余党给她传递信息,她会立刻信以为真。
克洛克达尔气得想发疯,却又清楚这才是她会做的事。如果他没有窃取她国家的政权,她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雌伏于他身下。她是王室嫡系,是尊贵美丽的公主,没有他她会活得很幸福。
他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领悟,但他不会忏悔也不会道歉,他只会恨她。
不是说好做他的狗永远喜欢他吗?怎么别人一勾她就跑了呢?原来都只是哄他的甜言蜜语吗?他也不想撕破表面的和平,可他确实变得比以前要更沉不住气了。
每次她这条笨鱼上钩后,他都会变本加厉地惩罚她,把她操晕也是有过的,说不清他们两个谁更过分。
薇薇被骗的次数多了,也学机灵了,慢慢不再理会从门口塞进来的纸条、花园里某片叶子上的讯息和放在衣帽间的电话虫。
这是克洛克达尔的阳谋,布下大量的虚假信息做烟雾弹,她不确定它们中哪个才是真的,也许全都是假的。为了避免选错被惩罚,她只能一律当成假的。
她意识到要想骗过克洛克达尔,必须得先骗过自己,她不可以有任何试图逃跑的倾向,更不可以有这种想法。
所以当贝尔出现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说殿下,我来带您逃走时,她下意识地认为这又是克洛克达尔的考验。
r2能变成接触过的人的模样,这个贝尔大概是他扮的吧。
是吗?我好高兴哦。她微笑着抓住他的手腕,然后把刀柄是毒蛇形状的匕首快准狠地刺向他的肚子。
血溅到薇薇的白裙上,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往后退了一步,冷漠地望着他。贝尔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又看了看她,似乎不敢相信这是她做的。
长期的囚禁生活让他的身体不复昔日的强壮,仅仅是被刺伤腹部,就让他无法支撑,跌坐在地。
贝尔的眼中满是不解:殿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薇薇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因为我不会跟你走,我是阿拉巴斯坦的女王,是奈菲鲁塔利十三世,而不是薇薇公主。
克洛克达
尔叹息着从暗处转出来:陛下,你怎么能做这么残忍的事呢?无论如何,贝尔卿对你的父亲也是忠心一片,你这样太伤他的心了吧?
他怎么来了,是见自己派出的特工受伤看不下去,不打算演了吗?
薇薇抱住克洛克达尔的胳膊,挑衅地注视着贝尔,说出让他瞠目结舌的话:更重要的是我是克洛克达尔的狗,所以我不会和你走。我的父亲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反正他的名声已经坏了,在百姓眼里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薇薇!贝尔怒不可遏:你说这种话还算是人吗?你对得起你父亲、对得起我们这些臣子吗?!
我不需要对得起他们,对得起我的主人就行了。
她的话肉麻到克洛克达尔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啊呀,这真的是
愤怒激发了贝尔的潜力,他摇摇晃晃爬起来想扇她一巴掌,被克洛克达尔眼疾手快一下子推开了。
这次他更加狼狈地摔倒,意识到症结所在,怒视她搂着的男人,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克洛克达尔,你对薇薇做了什么?她是我看着长大的,绝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谁知道呢?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克洛克达尔镇定地抽着雪茄,手顺着薇薇的领口伸进去捏她的胸。
薇薇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放浪地笑着,丝毫不在意贝尔的目光。
贝尔心如死灰:算我从前瞎了眼,没有看清你是这种人,早知如此你们这对狗男女会不得好死的!说罢,他倏地拔出腹部的匕首。
克洛克达尔本能地向前跨了一步,把薇薇护在身后。贝尔并没有表现出敌意,而是将刀刃朝着自己,割开了自己的喉咙,竟然是以死明志。
他心里也清楚,全盛状态下的他尚不能战胜克洛克达尔,更不要说重伤状态下的他。贝尔只希望他的死能够给薇薇造成一些触动,能让她迷途知返。
那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把她看作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视若女儿的薇薇公主啊!
贝尔自刎的瞬间鲜血喷涌如泉水,薇薇呆滞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心像是被撕裂了。他真的是贝尔?不是r2扮的?可是他怎么会从地牢里出来的?
天哪,她做了什么,不仅拒绝和他走,还说出那样的话,刺伤、逼死了他。
薇薇缓缓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这个动作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仿佛过去了一百年。还没有看到他的脸,她的精神便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薇薇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多希望那只是一个噩梦,但她没办法欺骗自己。贝尔死了,到死还以为她说的都是真的,以为她真的背叛了他和她父亲,变成了敌人的狗。
想到这,她的胃一阵痉挛,趴在床边大口吐了起来。侍女们急忙围了过来,一个拿杯子给她漱口,一个用毛巾给她擦嘴,一个清理地上的呕吐物。
克洛克达尔听说薇薇醒了,赶来安慰她:陛下受惊了,那么血腥的画面把你吓坏了吧?我也没想到他会做出那么惊人的举动,哎呀,真的是
薇薇扶着额头,脑子疼得要炸开:贝尔已经死了,就算这时候她跟克洛克达尔翻脸他也不会活过来。死了也好,他不会再被关在地牢里受折磨,克洛克达尔也没办法再利用他来威胁她了。她不能意气用事,他的死应该能让克洛克达尔更加信任她,毕竟她当他面说出了拒绝跟他走的话。
像父亲一样呵护她的贝尔死了,她心如刀绞,但她不可以在这时和克洛克达尔闹僵。她发誓她不会让他白死,血债必须血偿,她会送克洛克达尔下地狱的。
薇薇想通其中关窍,放下手,脸色苍白,神情复杂地看着克洛克达尔,轻声道: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克洛克达尔让侍女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鳄鱼似的瞳仁里有着笑意,神色是薇薇从未见过的缓和,以至于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陌生:薇薇,当时你能那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薇薇望着他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发怔,过去他也会笑,但笑时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嘲讽感,似乎在取笑着什么。
他的这个笑容,犀利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清冷,眸子里的某种感情却是真切的。
鳄鱼也会有温柔吗?他会对她温柔是不是代表他已经开始信任她了呢?她不想用贝尔的命换他的信任,他的信任一文不值。
薇薇翕动着嘴唇,没有再说出什么,索性闭上眼。
克洛克达尔弯腰在她干裂的唇上落下一个吻,考虑她才受了惊吓,这个吻浅尝辄止。
薇薇这个月的月事刚走十来天贝尔就死在了她面前,第二天她发现自己月事又来了,出血量还不小。
薇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在同一月里来两次月事,看来她的身体骗不了自己,贝尔的死真的带给她很大压力。薇薇情绪糟糕得想死,但是死要是有用她早去死了。她一死,她的国家怎么办?她活着还能有希望夺回王权,为父亲正名。
克洛克达尔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薇薇坐在
他椅子旁边的地上,下巴枕在他大腿上。来月事还来他这露脸,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敬业了。
她稍微动了一下,一股热流就不受控制地从两腿间流出。说起来她做爱时总觉得淫液泄出来的感觉和来月经很像,只是月经会有很重的血腥味,淫液没有。
克洛克达尔一边用羽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跟她说:薇薇,起来,别坐地上,地上凉。你要坐我让侍女搬个椅子过来,但是别坐在地上。
拜托,这里可是沙漠诶,而且地上铺了地毯。
克洛克达尔搞不懂薇薇是怎么想的,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地上。平时在地上爬就算了,现在她是特殊时期,听说女人这个时期很容易生病。她一个月里来两次本来就是月经不调的症状,还不注意保养,纯属作死。
她不愿意坐椅子他也不勉强她,随手把大衣扯下来往她头上一罩:拿去穿着。
哇,你大衣好厚,平时穿这么多不捂得慌吗?薇薇拥着大衣,好奇地问。
可能跟我的果实能力有关吧,我确实不怕热。克洛克达尔抽空瞟了她一眼,薇薇正试着穿他的大衣玩。
他正写着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的修改案,没过一会薇薇玩够了大衣,像小狗一样用牙咬着他的裤脚往外拽。虽然力气不大,但弄得他没办法专心。
他头疼不已:薇薇,你这样让我怎么工作?
可是我想要你陪我玩嘛,我好无聊哦。薇薇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小狗总是贪玩不懂事,并且渴望得到主人的注意不是吗?
换作是两个月前,他会优先处理公务,才不会理睬她。现在他听了薇薇的话,真的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打开抽屉翻找起来。
最先被排除的是装情趣用品的盒子,他拿起一个小球,又放下来。薇薇来了月事,不适合玩这种剧烈运动的游戏。
薇薇见他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故意很失望地说:我去找别人玩算了。
不行。克洛克达尔阴沉着脸,长臂一揽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我要看着你,防止你乱跑着凉。
他帮她把领子拢好,甚至连胳膊都不让她露出来。大衣上面雪茄烟的味道很重,熏得薇薇打了好几个喷嚏:哪就有这么娇贵了。你这没什么好玩的,留不住我。
克洛克达尔咬着雪茄想了想: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故事怎么样?
薇薇脖子被毛领淹没,努力从里面伸出头:你的过去?好啊。
克洛克达尔和她讲他的父亲,讲他好色荒淫,讲他妻妾成群,讲他最后死在女人身上。
薇薇表示怀疑:这故事听着也太色情了,是真的吗?不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吧?
随你信不信,不信当成我编的算了。
克洛克达尔又讲他的兄弟姐妹们,讲带他去摘番茄的大姐,讲老是抢他糖的四妹,讲送过他一只陶瓷小马的三哥,讲爱告状的六哥。
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好多年没见过了,可能死了,也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薇薇撇撇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你这是废话。
生活是由废话组成的。像我们现在的故事写成日记,那就是前天吃了饭,昨天吃了饭,今天也会吃饭。人不能不吃饭,这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我昨天吃饭,今天就吃沙子换换口味。
这么一听好没意思。
因为你长大了,小时候看世界什么都是新鲜的,自然什么都有意思。一点点大的年纪不识善恶美丑,没喝过酒,没出过远门,没杀过生。期待所有自己没做过的事,也期待做任何事。五六岁的小孩玩过家家,想当爸爸妈妈,想养自己的小孩。他们天真无邪,并不是想做爱,而是单纯觉得做爸爸妈妈很好玩。十二三岁的少年想做爱,没做过前听说做爱很刺激,其实做过之后再看,也不过就那回事。
薇薇赞同地点头:做爱不过就那回事。
做海盗出海冒险很有意思,只是稍一不慎就会丢了小命,不适用于所有人。不做海盗的话,你这个岁数该经历的事都经历差不多了,新鲜感用完了,当然会觉得废话组成的生活没意思。我想想你还有什么没经历过的,应该就是为人父母了。我不想要小孩,小鬼头难养得很。你呢?
我肯定是要当母亲的,小孩子是不容易养,但我们的祖先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的父亲还算负责任,除了滥情没有其他的缺点了。他有钱,把娶回来的女人和生下来的小孩都养着。有的父母很坏,要么生了不好好养,要么把小孩当出气筒。我的父亲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无缘无故打人。如果打了谁,那想必是那人做了错事。
我的父亲也不是这样的人。薇薇说完这句戛然而止,她听他谈起他的父亲,免不了想起自己的父亲。
可正是克洛克达尔颠覆了他的政权,害得他在外流亡,不能归国。难道她要和罪魁祸首叙述她对父亲的思念之情吗?这也太滑稽了。
克洛克达尔察觉到苗头不对,立即把话题岔到别的地方:我再跟
你讲讲我其他兄弟姐妹,我还有
今年他四十五岁,他的童年残存的记忆是杂乱无章、断断续续的片段,基本上想到哪讲到哪。如今站在山峰上回首,在当时的他看来很大的事情其实都微不足道。
他发现他的童年也不是全然无趣,还有些事情虽然他淡忘了,但已经悄无声息地融进他的骨血,构成他这个人的一部分。就像七哥自杀时他听到的那声枪响,至今仍旧与他的心脏一并泵动。
薇薇几乎没怎么听他讲话,默默想着她的父亲。小时候她差点被坏人绑架,爸爸气得对那两个歹徒拳打脚踢。她的父王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落得这种下场呢?
电话虫叫了起来,将她从回忆中惊醒。克洛克达尔没有接电话,把她抱到隔壁的休息室,放到软榻上。
他要给薇薇盖被子得先把大衣拿下来,薇薇拽着他的大衣不肯松手:不给。
好吧,那你就盖着这个,冷了跟我说。克洛克达尔无奈地用指节揉了揉鼻子。她发现他体贴她的时候反而是不笑的,因为表情会很认真:今天我不工作了,专门陪你好不好?
薇薇的目的达到了,反而不想继续跟他相处:你还是去工作吧,我会乖乖待在这不乱跑的,你给我本书看就行。
克洛克达尔同意了。过一会他让侍女把书送来,附带着端了一杯热红茶给她,一会又送进来一份栗子布丁。
他时不时就过来看看薇薇,她见他对她这么上心,不能说不感动。只是昨天贝尔的血才刚溅到过她身上,地上也流了触目惊心的一大滩血,刺得她心疼。她想自己之所以这时又来了一次月事,大概是身体在提醒她不要被他的小恩小惠笼络吧。
她和克洛克达尔之间有着血海深仇,他可以爱上她,但她绝对不能动心。否则按照贝尔的话来说,那她就不配做人。
8
下雨了。
对于沙漠的气候来说,降水量和农作物产量息息相关。阿鲁巴拿不经常下雨,所以每一场雨都是值得农民小小庆祝一下的喜事。
雨从高高的天空扑向这片土地时,米恩正在花园里。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卫,职责是巡视内宫,保障贵人的安全。
这场雨下得还不小,以他的经验来看估计很快就会停。他倚在凉亭的柱子上望着雨幕发呆,最近这段时间宫里不甚太平,三天两头就有宫女和侍卫失踪。有同僚说在地下室看到过怪兽,嘴巴张开有两米高,一排排的牙齿和匕首似的。
怪兽这些终究只是流言,还可以说是以讹传讹,上个星期他和赫纳厄抬出去的尸体却是他亲眼见到的。死状那叫一个惨啊,那人血都要流干了。主管叮嘱他俩把好口风,不准出去乱说。
还有和他同乡的蒙图塔,也是真的没了踪影。两个月前他们几个好哥们小聚一场,那晚轮到他们三个值夜班,米恩和赫纳厄没敢喝太醉了,蒙图塔喝得不少。回宫上岗的时候谁都没注意蒙图塔是什么时候掉的队,第二天怎么也找不着他。主管说他可能是死了老娘,回老家奔丧去了,没过几天就有新人进来补了他的空位。
米恩和赫纳厄不信,就算蒙图塔家里出了急事,怎么可能一声不响地离开,连个口信都没给他们留下。这事太过蹊跷,但他们人微言轻对主管也不好说什么,便写信回老家托亲戚打听打听。昨天他和赫纳厄收到回信,说蒙图塔没有回老家,他俩都认为他是失踪了。
米恩正想着蒙图塔的事,一个披着大红披风的倩影小跑着进来躲雨。
她身上的衣物用料极好,一看就不像一般宫女所能穿的,加上那头标志性的水蓝色长发,米恩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试探着出声:可是陛下?
薇薇含笑道: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王?
他急忙行了参见之礼,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答道:小的虽然不曾有幸见过陛下,但晓得陛下的发色罕见,与常人不同。
起来吧。薇薇在石椅上坐下:你是个机灵的。你叫什么名字?
米恩眼观鼻鼻观心,交叉着双手垂在身前,恭敬地说:米恩。
米恩?这名字不错。你入宫几年了?
回陛下,两年了。
薇薇心下一动:这么说你一直在内宫当差?
小的在外宫当职了十八个月,因为内宫人手不足才被调进来。
哦。薇薇有些失望,转念一想也是,两年前这还是父王的王宫。他若真是那时起就在内宫当差,那他多半忠于奈菲鲁塔利王室,早就被特工清理掉了,不会有机会在宫中留职并见到她。
薇薇随意问了他一些问题:听口音,你不是王都人。你是从哪来的?
爱鲁马。
爱鲁马啊。薇薇若有所思:听说爱鲁马人会把圣多拉蜥蜴制成肉干,是真的吗?
是的,我小时候在家乡经常吃。
你家里几口人?
小的父母健在,下面还有一个妹妹,算上小的总共四口人。
她想起什么:侍卫巡逻不都是两人结伴吗
?你的同伴呢?
回陛下,他方才出恭去了,小的在这等他。米恩在想要不要借机向陛下禀告蒙图塔的事,也许陛下能派人调查他失踪的真相。他不相信好好一个大活人就在宫里消失了,可万一他的失踪和陛下有关怎么办?那他岂不是自寻死路?他不清楚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心中踌躇了良久,最终选择保持沉默。
你是什么时候来王都的?
启禀陛下,十岁的时候。
怎的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
家父听说在王都容易谋个好差事,怎么着也比在爱鲁马强,便早早送小的投靠伯父。伯父在禁军里当差,培养小的到成年。之后小的入伍参军,没过几年就被编入了外宫。
你伯父是禁军?他叫什么?薇薇心想既然是禁军,说不定是她认识的人。
哈菲维巴。
哦,是他。薇薇听到熟悉的名字心中一喜:是住在东门路的哈菲维巴?
是。
那你知道砂砂团吗?
米恩斟酌词句,小心地答道:那是一群幼童组织的集社,团长叫寇沙,正是后来那位起义军首领。小的比他大个五岁,当年和他有些来往,入伍后就断了联系。
寇沙掀起内乱反抗国王暴政的行为称得上是大逆不道,但他如今已经战死,国家并没有把他定性为逆贼,也没有诛灭他的亲族。
米恩倒不担心说出他和寇沙认识这件事会给他招来灾祸,毕竟他也没亲身参与到起义中。
我好像记得你,你是那个很会捞鱼的大哥哥!我是砂砂团的副团长,寇沙是我的好朋友。你是和寇沙唯一玩得来的大孩子,他说你一小时能捞四十条鱼上来。寇沙还想介绍你认识我,让你教我捞鱼来着。结果那个月我崴了脚在宫里休息,再出宫就听说你走了。我遗憾了好长一段时间。真没想到我当年和你还有这样一段因缘,更没想到今日还能在此偶遇,看来我俩是有缘分的。
米恩忙称不敢,他听说过公主经常出宫和平民的孩子在一起玩耍一事。当年他死活不信,只道是寇沙吹牛,想不到他说的是实话。
薇薇笑吟吟地牵着他的手拉他坐下:都是砂砂团的小伙伴,就不必分什么尊卑了。以前在砂砂团里,大家都不把我当公主看,我还和他们打过架呢!
米恩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哪敢就这么坐下,一个劲地要站起来,又被拉了三次才勉强坐下来。他寻思着这位陛下看起来平易近人,不像是奸恶之人。也许真的可以把蒙图塔的事告诉她,让她调查一下他的下落。
之后米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遍,薇薇蹙着眉:宫里竟有这种事,我还从未听过。谢谢你告诉我,米恩,我会想办法调查的。
说起来她在宫里无权无势,一年多了连个亲信都没培养出来。调查也只能她去调查,不可能托付给别人。
薇薇想起寇沙的父亲,十二年前她没少去他家吃过饭:你知道陶托叔叔的近况吗?他可还健在?
米恩苦笑道:小的实在不知,因为小的也有好多年没见过他了。
薇薇还欲跟他叙话,雨停了,一个穿侍卫制服的人匆匆往亭子这儿来。
赫纳厄跑时低着头,没看见薇薇,一边跑一边扯着大嗓门喊:米恩!米恩!你小子
米恩吓坏了,在女王面前高声喧哗这可是御前失仪啊。薇薇明白他心中所想,感慨着女王的身份到底让他们有了隔阂,起身快步离开了凉亭。
薇薇没走出多远就看见新来的侍女慌慌张张地在找她:陛下,您去哪了?可把奴婢吓坏了!
是的,她是趁侍女不注意偷跑出来的。没有人监视的感觉真好,而且还碰巧遇见了能攀上关系的米恩。
恰好他的同伴还不在场,给了他们密谈的机会。种种巧合合在一起,薇薇想着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上天可怜她孤立无援,给了她一个能被培养成亲信的人选,大概她要时来运转了。
只是她没想好怎样避开监视者的耳目和米恩联系,不妨借着调查宫人失踪一事,以此为由头再度和他产生联系。
先前她很看好沃芙拉,但是克洛克达尔安排给她的侍女一天从早到晚都跟着她,寸步不离,她很难找到机会和他密谈。沃芙拉也隐约猜到她想要培养亲信,竭力推脱避免和她独处,生怕克洛克达尔起疑把他咔嚓了。屁股的位置决定脑袋,也不看看这丞相之位是谁让他坐上的。
没有实权就没有话语权,别人跟了她能不能发达不好说,但事发了会被克洛克达尔针对到死是真的。沃芙拉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荣华富贵,没必要赌这一把以身犯险。
薇薇也不想害他,思来想去,还是培养那些地位低下不引人注目的小人物为好。一来他们拥有的本就不多,为了自己社会地位能有所提高,愿意以身试险。二来克洛克达尔派出去的特务盯着的基本上都是官员,不会对宫人上心。
雨后的空气很是清新,薇薇站在廊下看着潮湿的地面,感到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古阿拉巴斯坦有一句谚语,叫雨天谨慎路滑
。意为遇到喜事不可太过高兴得意忘形,因为乐极容易生悲。
薇薇中午小憩片刻,醒来这场雨停后便没再继续下,天空中的乌云很快散去,放晴后外面一如平常,好像不曾下过雨。
那个新来的侍女不见了,代替她的是一个脸上有雀斑的生面孔。
薇薇用晚膳前侍女说克洛克达尔请她去办公室一趟,听着客气是请她,实则不去是不行的。向来都是君王召见臣子,但到了他们这颠倒过来,反而屡屡是他召见她。
此时薇薇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想约莫是这个月没怎么做过,他今天想要她了。克洛克达尔以往也在这个时间点和她做过,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就是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薇薇希望他能在晚饭前结束,克洛克达尔坐在高背扶手椅上,抽着雪茄。房间里烟味很重,看来在她来之前他抽了很久。
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方形木盒,放在靠近她的这一侧。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亲爱的陛下。克洛克达尔在笑,嘴角咧起一个很大的弧度,像择人而噬的鳄鱼。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但是别忘了,他体贴人时是不会笑的。
了解他性格的薇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第一次见到笑容在他脸上持续这么长时间。她定定地看了那个笑容一会,令她困惑的是在他眼里她没有看到什么和恶意、危险相关的东西。
桌上木盒的颜色是暗红,看这个大小和造型不像首饰盒一类的,倒是接近装饭食的盒子。
薇薇猜不到那是什么,便问他:我可以打开它吗?
当然,陛下。他做了一个很有礼貌的手势。
当她把手移到盖子上方的那一刻,她去看他的眼睛。克洛克达尔眼里有一种恶毒的窃喜,他很期待她打开这份礼物后的反应。
那仅仅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薇薇没有多想,低头看向盒子的里面,下一秒她手一抖,盖子哐当掉在了桌子上。
薇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叫不出来。
盒子里盛放着一个黑发青年的头颅,还有一双手。那双手她上午刚刚握过,手的主人她上午也才见过。那个青年面对她很拘谨,但因为担心自己失踪的同伴,还是勇敢地对她开口了。如今他的眼睛没有合上,放大的瞳孔毫无生气,表情惊恐万分,像是死前经历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脖颈和手腕上的断口异常光滑,像是被锋利刀具切割。不知这些肢体被做过怎样的处理,她闻不到一丝血腥味,空气中只有雪茄烟的味道。
新来的侍女没有看好你,是她失职,已经被我送去地下室喂鳄鱼了。你又让我失望了,薇薇。我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一次次地背叛我呢?我自诩是个宽容大度的人,但是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克洛克达尔语气很平静,薇薇脸色白得像个死人,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几乎和她脸贴着脸说:这次你真的越过底线了。
她以为监视她的人只有明面的那一个吗?太天真了,她和那个侍卫在凉亭里的对话他全都知道,一个字也不差。
她那昭然若揭的小心思更是让他觉得好笑,怜爱的同时恨意怂恿他把她撕碎。
生起气来的时候,他恨她恨得发狂。他想要用各种酷刑折磨她,想要打断她腿,把她关在笼子里,这样她就永远不能逃走。可是真的冷静下来想想可行性,他又怎么舍得呢?他没有信心做成这件事。
贝尔自刎的那天,他怕他冲动之下对她不利,挡在她身前,优先考虑她的安危。他第一次有想要守护的人,岂能亲手将她毁掉。
她是诱惑他吃下禁果的毒蛇,是容纳接受他的夏娃,是自泡沫中诞生的美神。她是他缺失的左手,是胸腔中震动的心脏,是跨过三十六年光阴浸润他脑浆的那声枪响。
他本来可以很快乐,在遇见她之前,他时常感到充实,有自己的追求,无所畏惧。没有她,他不会缺少什么,相反拥有她后他感到焦虑,恐惧着失去,由是如此她成为了他的弱点。
她是他坚不可摧的铠甲上不必要的裂缝,是他自己对自己举起的利刃。她化解他嗜血的欲望,让他变得越来越像人,到头来他发现在背叛自己这件事上自己居然也有一份。
他从来不信任别人,但能够理解背叛这种行为,人类为了利益互相厮杀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背叛他自己,这太荒谬了,恋爱腐蚀了他的智慧,让他逐渐走上七哥的道路。
他不想变成七哥那样的人,事实是他的心灵正在走下坡路,而路的尽头是一颗等待了他三十六年的子弹。
薇薇终于恢复了语言功能,声音还在颤抖,一半出于对米恩之死的愤怒,一半出于对他的畏惧:为什么要杀了他?我和他只是聊了几分钟,他拜托我调查他同乡的去向,没有任何地方惹到了你。
因为他碰了你的手,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请你弄清楚,是我拉了他的手,又不是他主动牵我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冲他嘶吼。
贝尔死时薇薇
忍住没有和克洛克达尔翻脸,但是现在她能承受的压力已经超过了阈值,她为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感到悲哀。
她怎么忘了他是个冷血的恶魔,他漠视生命,也许他夺走人的性命根本不需要什么重大的理由,看谁不顺眼直接就杀了。
小狗,喜欢我送你的这份礼物吗?克洛克达尔发出低沉的笑声:你要是喜欢,我让人把它制成标本放你房间里,以后你天天看好不好?
薇薇终于忍不住,冲到垃圾桶边上抱着它大口吐了起来。
克洛克达尔很贴心地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薇薇一把拍掉,愤愤地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津液。
小狗,如果你想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也没关系,我会把他们全都弄死,去喂我的宠物鳄鱼。好了,不能不给你一点教训,衣服自己脱掉。
不、不要!薇薇红着眼睛,指责他:你这个刽子手!你的手沾满了血腥,每次你碰我我都感到恶心想吐!我受够了,我不要再当你的狗。你这混蛋,去死!
然而上面那些话只是她心里的幻想,并没有真正说出口。当克洛克达尔面露不耐催促她快一点时,她一边抽泣一边解开了衣服。
说起来十六岁那年在地牢里当几个男人面脱光衣服她没有哭,这些眼泪像是多年来攒到今天的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她张开腿仰躺在办公桌上,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上次她也是在这里受的罚。
克洛克达尔抓着米恩的头发把他的头塞到薇薇手里,命令她:抱好了,不许弄掉。
薇薇捧着米恩的面庞,与他死寂的眼睛对视。他的皮肤僵硬冰冷,并且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尸斑,头发却是柔软的。她把它搂进怀里,望着镶嵌墨绿坦桑石的穹顶。
冰冷的假阳具侵入她的小穴,带来短暂的不适,抽动几次后便与她的体温无异。她怀抱着死人的头颅,任由杀死他的人在她身上发泄兽欲。
虽然认识他不到十二小时,但他喊她陛下,是她的子民。她深爱着阿拉巴斯坦的人民,但她没办法拯救他们。
见她如此顺从,克洛克达尔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他想做爱有助于压力的释放,怒气在交媾中消散,爱意混着体液弄脏她的身体。
他和她做爱单纯是因为他想操她,不是因为他太生气了。惩罚只是做爱的借口,生气的是他的大脑又不是鸡巴,没必要每次非操她不可。
克洛克达尔手上的动作不停,进出蜜穴的假阳具带出大量的清液,黏糊糊,湿答答。他逼着她在高潮时喊米恩的名字,贪婪地注视着她高潮时全身的抽搐,起了反应,性器充血勃起。
做爱,只要一直和她性交,他们之间真的能做出爱来吗?他很期待。他怎么会不想得到她的爱呢?权力和财富都可以掠夺,唯独爱不行。但他就是想要,哪怕有一丁点的可能也要尝试。
他从来不问她爱不爱他,她也从来只说喜欢他。他不介意她骗他说喜欢他,聪明的他知道她在虚与委蛇。但如果她对他说爱他,那他要完蛋了,被恋爱变愚蠢的他真的会相信。
名义上是惩罚,仅仅是这样似乎太轻。他把邪恶的目光投向小穴下方的菊穴,薇薇的那里还没有被他玩过。
他拔出假阳具,先把肉棒插进小穴里沾上淫液,随后又退出来,把假阳具放回去。
薇薇对于他怪异的行为感到不解,很快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唔,不、不可以疼啊!
克洛克达尔手指扒开她比小穴还要紧致的菊穴,肉棒对准入口用力捅进去。不做扩张操她的后门,这就算是惩罚了。
薇薇无法用语言描述她菊穴被操弄时的痛苦,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晕过去。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痛苦并不能互相抵消,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叠加,两者交织在一起越演越烈。
克洛克达尔嘶了一声,他的肉棒被菊穴夹得很疼,硬塞也不是挤不进去。令他惊喜的是他能把整根肉棒放进薇薇的菊穴,她这里比阴道要深。
他愈发兴奋,勉强在她后穴里抽插起来。而她甬道里还留着那根假阳具,他轮流侵犯她两个穴,持续了很久时间。
到后来疼痛麻木了,似乎是有快感传来。薇薇眼看着外面的天黑下去,房间里唯一亮的是他嘴里雪茄猩红的光,忽明忽暗。她从来没体会过这么激烈的性爱,如果这还能称得上是性爱的话。
第三次射精后他终于让她把手里那个死人头丢到一边,因为它开始散发出难闻的味道,让他想起染了好几种性病的五哥。
薇薇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也说不清两个穴哪个要更不舒服一些。她看不见光,因为身上压着最大的黑暗,所以她向着身边的黑暗徒劳地伸出手,那里有米恩的头颅。
她可怜的子民啊,他还有她来同情,但他无力的王又有谁来怜悯呢?
她摸到了一个质感坚硬的东西,并不是头颅,而是别的东西。她继续摸下去,摸到里面的灰烬。她反应过来那是水晶烟灰缸,心下一动:克洛克达尔正在专注于捻她的乳头,也许她可以用这个砸他。他沾了水
没办法把身体沙化,雪茄的火光暴露了他的位置,这一下她无论如何也会打中他。太阳穴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即使是他被硬物击打那里也会死掉吧?
这样的想法让她鼓点般的心脏怦怦跳得更快,呼吸也急促起来:她能杀死他吗?要是失败了,本来就生气的他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她都不敢去想。
她的手指僵了僵,最终悄无声息地退缩了。
明明贝尔已经死掉了,他没有可以用来威胁她的人了,为什么她还是做不到反抗他呢?难道她真的被驯服了吗?
天已经黑透了,光从门缝里进来。克洛克达尔结束了对薇薇的折磨,打开灯。薇薇还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他开了灯她想装晕都装不了,受强光刺激抬手遮住被刺痛的眼睛。
他穿上衣服,开门叫侍女把她带去洗干净,再给她灌一碗避子汤。
那个脸上有雀斑的侍女和另一个侍女俨然以他为首,毕竟他才是隐在幕后真正的王。薇薇没有走路的力气,她们便给她套上一件袍子遮住身体,架着她去了浴室。
哪怕是同性,被别人清洗身体私密部位也算得上羞耻。薇薇长大以来还没有过这种体验,但她也没什么精力做什么,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布。洗到一半她太疲累睡了过去,又被推醒喂了避子汤。
夜里她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她在床上躺了一天没下床,因为后穴太疼了,疼得她没法走路。她看不到那里,也不知道那里伤得怎么样,但是以克洛克达尔的尺寸,她能想象那里的情况一定不太乐观。
克洛克达尔让侍女给她上药,是那个长雀斑的侍女来做这件事,薇薇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上药时她扒开她的臀缝,手指沾着清凉的药膏抹在她受伤的部位,还探了进去,这感觉既舒适又怪异。
薇薇不知道送药算不算他还有良心,也许他想让她早点好起来只是为了下一次施虐时获得更好的体验。
她有些后悔没有用烟灰缸砸烂他的头,她很想在梦里试试这么做,但是她梦不到。她的梦从来与当下无关,能同现实世界扯上关联的内容皆是过往。也许在很多年后她会连续一段时间天天做杀死克洛克达尔的梦,但那不能说明什么,最多说明她在遗忘他。
9
克洛克达尔听说薇薇这个月的痛经格外严重,想到上次见面对她做了太过分的事,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去她寝宫看望她。
薇薇躺在床上,盖着一床厚被子,脸色却惨白得厉害。见面的时候她向他伸出手,那眼神好像与主人分别很久的小狗。
他握住她手时也吓了一跳,冷得冰块似的:怎么回事?
医生说我宫寒,约莫是避子汤喝太多伤到了。
薇薇,我克洛克达尔心中涌起一阵内疚,他在床边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薇薇把手收回被子,看向窗外,凄然笑道:我死了也无妨,反正还有r2能替我接着演下去,不是吗?我不求你给我办个葬礼,也不盼你往棺材里多放点墓葬,只是算了。
你不会死的。克洛克达尔有些好奇她的愿望:只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少杀几个人。薇薇的眼里终于显现出哀怨,你杀了太多人了,克洛克达尔,他们都是我的同胞。
你的心愿我听见了。他略有些心疼地摸摸她的小脸:你也不多为自己多着想着想。
有用吗?薇薇别过脸去,恨恨地说:我迟早死在你手里。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你要好好的。克洛克达尔看上去真的很懊恼。
克洛克达尔,我问你,你夺了父王的权,为何不自己做国王,而是扶持我登基?
也是两人关系特别,克洛克达尔索性说了实话:我对王位兴趣不大,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历史原文。历史原文里记载了冥王的下落,而你们王室据说保留了一部分历史原文,就在阿鲁巴拿,而那个地方具体是哪只有你父亲知道。这两年我派了很多人在阿鲁巴拿四处搜寻,但是至今一无所获。
薇薇摇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当然,这可是只有国王才知道的秘密。如果没有我插手,你父亲应该会在你继位时把这个秘密交给你。
既然是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能说。克洛克达尔再次摸摸她的脸,不禁着急起来:怎么盖了被子还这么冷?要不,我身上热,给你焐一下?
薇薇连忙拒绝,她快要吓死了,一旦克洛克达尔掀开被子就会发现被窝里全是装了冰块的袋子。她的痛经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为的是让他少跟她做点,也别再灌她难喝的避子汤。
她手冷得像冰块是因为听说他要来,特地在冰袋上按了一会。她还以为他发现了异样,魂都从嘴里飞出去了。观察他的神情,好像不是察觉到她在骗他,而是真的关心她才想了这个办法。
这主意听起来蠢得要死,不像他能想出来的,但偏偏正中她的死穴。
克洛克达尔已经脱掉了大衣,正准备接着脱。薇薇看他真要给她暖身体,慌得要命
。他一掀开被子她不就露馅啦?
想到他刚刚说的历史原文和冥王,她急中生智,张口瞎编:说到历史原文,我以前好像在王宫里看到过可能是历史原文的东西,但我不确定是不是。
这招果然有效,克洛克达尔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停下解纽扣的手:不确定也没关系,告诉我,在哪里?
薇薇当然不知道历史原文在哪,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他。她不擅长撒谎,但是不把他支走又会出事。
她硬着头皮说: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吧,我在父王寝宫西边的地里挖到一块像石碑的东西。父王训斥了我,之后应该是让人把它换了个地方埋。
你还记得那个石碑大致的样子吗?
怎么可能,我都没仔细看,但上面是写着类似文字的东西。
呃,虽然有可能移动过位置,但也算是个线索。你注意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克洛克达尔重新穿上大衣,一阵风似的走了。
虽然对他的事业心早有预料,但薇薇还是在心里狂骂他狗男人。好吧,她承认对他来说历史原文是比她要重要。
在侍女进来前她上演了一出医学奇迹,一把掀开被子,紧急把几个冰袋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说实话她被冰块冻了这大半天肚子确实痛得厉害,也不能怪她自找苦吃,对付克洛克达尔这种老妖精装病是行不通的,做戏必须做全套,否则一眼就会被识破。
薇薇艰难地回到被窝里躺着,喝了侍女端来的汤药后身上开始回暖,感觉算是活过来一点了。
克洛克达尔安排人去她说的地方找当然不会有什么收获,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再回房间来看到她状态好了很多,至少手不再像冰块一样冷,嘴唇也有些血色了。
他躺在她身边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打盹。薇薇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胸口,她真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
他猜不到她的想法,只当她在玩闹,皱着眉把她手拿开:别乱动,好好休息。
薇薇唔了一声,把眼睛合上了。和他同床共枕的经历好像是第一次,这时她反倒不敢真的睡着,怕自己睡着了在梦里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他听到。
她假寐了一会,悄悄把眼睛张开一条小缝,看到克洛克达尔在用手把玩着她的长发。
几乎是立刻的,他注意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我弄醒你了吗?抱歉。
薇薇希望他能自觉一点滚出去,身边在敌人她怎么可能安然入睡。但他没有走的意思,而是温和地摸摸她的头:睡吧,有我在。
薇薇心想把他支开算了,便说:这个季节格林阿莫河边想必开了很多嚓朵拉吧,今年要是能去看就好了。可惜等到我身体好起来,花儿都谢掉了吧。
她确实好几年没去格林阿莫河边看嚓朵拉了,犹记得每年沿着那条河,两岸会开着密密的白色六瓣花。因为沙漠严苛的气候,嚓朵拉花期很短,最多不过开两三天,而且也只有在近水源的地方能够长出来。
我知道了,睡吧,等你醒来就能看到了。临走前他在她额头上浅浅印下一吻,薇薇很意外他没有吻她的唇。他对她的感情好像有很大的变化,虽然她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变化,但她隐约觉得两人更加亲密了。
汤药在她胃里发挥效用,克洛克达尔睡过的地方暖烘烘的,还有一股雪茄的烟气。薇薇不知不觉习惯了那个味道,任谁闻上这么长时间也会习惯的。她在尼古丁的香气中,意识昏昏沉沉,向着无底的深渊滑去。
再次睁开眼时,床头柜上、靠近床的地上摆满了白色的嚓朵拉。克洛克达尔坐在床边,问她喜不喜欢。
薇薇心说在病人床边摆花你不觉得这像是给我提前举办葬礼么?嘴里却说喜欢喜欢,我谢谢你,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手拿起一支放在鼻前嗅着。
喜欢就好。克洛克达尔眉眼变得和蔼起来,他心中洋溢着喜悦。
没有算计,不计较成本,只是想博她一笑,就这么简单。他很少特地去为别人做什么事,但是做成时的充实感也不赖。
10
自克洛克达尔窃国来已有两年了,他就像一台精密高效、收割人命的机器。薇薇感到自己的身心被他绞进去,在无数的齿轮中化为肉泥,连傲骨也无法幸免地被碾碎。血肉骨黏在遍布齿轮的缝隙里,填充着它的空缺,虽然不能让它坏掉,但好歹是让它有所卡顿。
她和十六岁的自己判若两人,更加隐忍,学会了很多讨好男人的方法。可是克洛克达尔依旧没有信任她,女王的寝宫维持着每周换一批侍女的规矩。薇薇不想再尝试去接触谁,也不想再培养亲信,她不想拿别人的命去赌,这对他们不公平。如果要赌,她只会以自己的性命为筹码。
克洛克达尔收到消息,寇布拉逃脱追杀,终于抵达圣地玛丽乔亚。奈菲鲁塔利王室的先祖是建立世界政府的十三族之一,只是他们放弃了天龙人的特权,没有迁入圣地玛丽乔亚。
那位国王会前往圣地玛丽乔亚,大约是想向祖上和奈菲鲁塔利一族有交情的天龙人后代寻
求帮助。尽管他能得到帮助的概率微乎其微,但克洛克达尔喜欢斩草除根,不会给他可能翻盘的机会,所以才派出无数的特工去阻止他。
当那个身手不凡的刺客偷袭不成,暴露在他面前时,尽管他身上没有任何标识,但克洛克达尔知道他一定来自圣地玛丽乔亚。
他已经很多年没经历过这么惊心动魄的战斗了,很少有人能让他感到生命威胁。双方后手尽出,终究是他略胜一筹,靠着匕首上的毒药扭转了局势。
刺客浑身是血地倒在离他两米的地方,克洛克达尔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背靠着柱子才没有被打趴下。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柱子往下滑,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眼睁睁看着剩一口气的刺客爬起来,将那把长刀当做拐杖支撑着身体。
剧毒发作还要一阵时间,这段时间够他给克洛克达尔来上十刀了。只要杀掉他,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克洛克达尔看见薇薇向他们跑过来,他以为她会趁机杀了他,但是她没有。她双手握着他送她的那柄金蛇匕首,从后面给了那个刺客最后一击。
这是克洛克达尔神志模糊前唯一看见的画面。
他在床上醒来,床边椅子上坐着穿青绿色长裙的她。克洛克达尔看着她,薇薇也看着他。念头百转千回,他终究没有说话。
薇薇从床头柜上拿起装橘子水的玻璃杯,喂他喝。克洛克达尔讨厌甜的东西,但此刻也只有张嘴接受。
薇薇被他骗了太多太多次,在她心目中克洛克达尔永远计划周全,稳坐钓鱼台。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弄成重伤,所以她认定那又是他对她的试探。一旦她挥刀朝他刺去,只怕会被扭住手腕,他不仅毫发无损,而且还会以此为借口,用惋惜的口吻对她施虐吧。
克洛克达尔嘴里满是橘子甜腻的味道,他严重怀疑这是她的报复。
我要抽雪茄。
她一言不发点着了雪茄,放到他嘴里。克洛克达尔抽了两口,烟气冲淡了嘴里的橘子味,感觉好多了。他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他感到她是可以信任的。
冒着被背叛的风险把自己的心和灵魂全盘托付给另一个人,这就是恋爱,他想和她恋爱。
她在想他要假装受伤装到什么时候,老东西演得挺逼真。做戏当然要做全套,这点她还是跟他学的。别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大概她一出房间关上门他就会坐起来,跟她那天制造痛经似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这样。
她起身想要离开,他抓住了她的裙角:别走。
看啊,他还有拉她裙角的力气,光凭这点薇薇就能推测他根本没有受伤。她转回来,他看着她的脸又是半天不说话。
干什么?她没好气地问。没事我就回去了。
薇薇,你爱我吗?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这个问题。
爱。我当然爱你,她自嘲地说:毕竟我是你的狗。
他呆呆地看着她,这个回答给得太轻易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她说她爱他,那个瞬间像是有一百口大钟在他心里重重敲响,震撼了他整个灵魂。
过来,坐这。
她刚在床边坐下,克洛克达尔就用力搂着她,把脸埋进她的颈窝。他心情很激动,幸福在他的血液里流淌。曾经射进他脑子里的枪响,如今炸成了绚烂无比的烟花。
倘若他此时去看薇薇的脸,会发现她的眼神很冷淡,就像那天在地牢里他的眼神一样。
薇薇,我也爱你。他在她怀里拱了拱,脸埋在她的酥胸上,这是独属于他的女人,身体连同心灵都是。
哦。
她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死。
11
马罗雅塔家族和奈菲鲁塔利王室三百年前是世交,如今马罗雅塔的当家人是马罗雅塔·坎齐拉。
与寻常养尊处优的天龙人不同,坎齐拉并不跋扈,相反他对于天龙人以外的庶民很是好奇。只是无缘无故去接触庶民有失他作为天龙人的格调,虽然奈菲鲁塔利一族放弃了天龙人的身份,但跟一般庶民相比还是有些区别的。
面对寇布拉的请求,他没怎么犹豫就接受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让他能够有正当理由在世界政府培养出来的特务保护下离开圣地玛丽乔亚。
世界政府勒令克洛克达尔离开阿拉巴斯坦境内,薇薇没有想到有天龙人的干涉这么顺利就能夺回王权。
算上在巴洛克工作社卧底的两年,她和父亲有四年未见。父亲苍老了很多,头发也都白了。
她在父亲怀里哭了很久,告诉他贝尔死了。还有很多人死了,只是那些人他不认识,所以她没有说。他们有的是她的挚友,有的是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都是她深爱的子民。他们在克洛克达尔蓄意制造的战争中丧生,到死都不知自己被人利用了。
寇布拉也落下泪来,他不在阿拉巴斯坦的这两年,不止一次忧心落入敌手的女儿,可是他同样自身难保。
当坎齐拉第一次见到薇薇时,他对她一见钟情了。可是他已经有三
个妻子和五个孩子了,他答应她们这辈子只爱她们三个。
坎齐拉想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利用马罗雅塔家族之主的身份影响世界政府,让其为寇布拉正名,揭露了克洛克达尔的真面目并将他从七武海中除名。
可惜克洛克达尔突破了海军的围截,逃走了。不过没关系,坎齐拉让世界政府把对克洛克达尔的赏金提高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解决掉。
薇薇对坎齐拉也很有好感,如果没有他的帮助,父亲不会平安地回到阿鲁巴拿。没有他对世界政府决策的干预,父亲的污名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洗刷。
坎齐拉有一头耀眼的金发,和太阳一个颜色,眼睛是湖蓝色的,和她的头发一样。他向她求婚,请她做他第四个妻子,薇薇同意了,但是她不能跟他回圣地玛丽乔亚。她是阿拉巴斯坦的女王,她要留在这里守护她的国家和人民。
坎齐拉在阿鲁巴拿停留了三个月,和薇薇像是新婚夫妻在度蜜月地生活。薇薇久违地体会到了幸福,虽然坎齐拉的身体相比克洛克达尔要孱弱很多,也没有肌肉,路走多了甚至会大喘气,但是她还是很喜欢他。
这三个月里克洛克达尔相关的消息时有传来,但是始终没有他落网或者其他对他们来说算得上是好消息的情报。坎齐拉担心他走后克洛克达尔会卷土重来,薇薇不是没有过这方面的忧虑,但坎齐拉是天龙人,作为马罗雅塔家族的家主他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阿鲁巴拿。他为阿拉巴斯坦已经做了太多,她不好意思再麻烦他。
分别前坎齐拉再次询问了薇薇的意见,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复。但薇薇说她会继续爱着他的,坎齐拉心留在了阿鲁巴拿,身体恋恋不舍地回了圣地玛丽乔亚。
坎齐拉走后,原本热闹的王宫一下子冷清下来,薇薇感到有些寂寞。寇布拉并没有肃清克洛克达尔干政时留下的朝臣,也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换位思考如果他处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保住自己全家老小也会屈服于他的,是既往不咎。沃芙拉是这一代朝臣中最典型的代表,他虽然顺应时势说过一些损害前任国王名誉的话,但那时顺应时势而为,并非出于本心,所以寇布拉允许他仍然担任丞相之职。
薇薇的侍女终于不是每周一换了,有些以前任用过的侍女现在照旧侍奉她。其中包括那个脸上有雀斑的侍女,薇薇终于知道她的名字叫蓓提。
薇薇连续两月没有来月事,原来她怀孕了。毫无疑问,这孩子是坎齐拉的。薇薇很乐意生下他的孩子,只是这孩子以后会跟她姓,会继承阿拉巴斯坦的王位。寇布拉知道自己要做爷爷了也很高兴,一切似乎都在好起来。
雨天谨慎路滑,薇薇有时也会突如其来地感到不安。她了解克洛克达尔的性格,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已经很谨慎地在防范了,绝不单独去宫里任何地方,身边时常有两三人陪伴着。
但她还是中招了。
薇薇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不着丝缕,膝盖以下完全没有知觉。她的胳膊能动,双手被一副乌黑发亮的手铐铐住。
她打量四下,房间里的陈设和克洛克达尔的卧室一样。可这不可能是那里,那里已经被拆除了。她在做梦吗?
薇薇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很痛,不是梦。她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一股寒意顺着她的尾椎骨爬上她的脊梁。
她对克洛克达尔的到来有着一定的感应,缓缓抬头,向自己的正上方看去。克洛克达尔站在她椅子后面,低头盯着她,与她四目相对,露出了微笑。
他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她脆弱的咽喉,好像随时准备把它拧断:想我没有?
想啊,我想你死。她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丧家犬。
克洛克达尔笑眯眯地说:哎呀,才一段时间没见,小狗就不认主人了。
薇薇想朝他脸上吐唾沫,但是考虑到他的位置,在重力作用下它搞不好会落回自己脸上,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是我小看你们了,你知道你们让我几乎失去了一切吗?
克洛克达尔,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用肮脏手段得到的东西,来日就别怨他人用同样的方式夺走。我还记得你当时的回答,你说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他表情有些古怪:我随口说的,你还真信啊?我说的话我自己都不信,辛苦你记这么长时间了。
薇薇一时无言以对,憋了半天,她说:总之我不是你的狗,如果非要当狗,我宁可做坎齐拉的狗。
亏你敢说啊,不专一的小狗是会被惩罚的。嘛,没关系,我会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克洛克达尔抓着她手铐中间的链条,迫使她把胳膊抬起来。
薇薇的手腕被手铐磨得很痛,手铐链条挂在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钩子上。她膝盖以下的部位依旧没有知觉,站都站不住,全凭手铐吊着身体,体重都压在手铐和手腕接触的地方。
你对我的腿做了什么?
放心,只是一点肌肉松弛剂而已。
将她吊起来之后,克洛克达尔用一根一指粗
的红绳穿过她的脖子,在她身上绕来绕去,穿过她左腿的腿弯,让她两腿张开一个大到羞耻的角度。绑好绳结固定住她的左腿,薇薇下身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小穴凉飕飕的。
她思考着脱身的方法,这种情况下她好像除了等待救援别无他法。求饶的话对他没有用,克洛克达尔是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他才不吃这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孩子一定会流掉,她不希望失去她和坎齐拉的孩子。
时间不多了,她必须试着去说服他:克洛克达尔,你究竟想要什么?如果是因为悬赏令的事情,我可以和坎齐拉说,让世界政府撤销对你的悬赏。
薇薇其实并没有多大把握去说服坎齐拉,总之先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克洛克达尔被撤销了七武海的名号,不可能再重新获得。失去的东西是不会回来的,他失去了名声地位,但那是他罪有应得。比起那些死去的人,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我想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克洛克达尔从后面抱住她的身体,一如他无数次对她做过的那样,亲昵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他现在可以身败名裂,可以得不到冥王,可以当不上海贼王,但他必须要拥有她。他的手掌不动声色地按在她略微隆起的肚子上,昭示着一种隐秘的渴求。因为兴奋他的语气隐隐在颤抖,他在暴露他的欲望。
薇薇闻言愣住了,这就是他想要的?无关权力,无关野心,只是关于她?
别开玩笑了,克洛克达尔!她激烈地挣扎着,徒劳地想从他怀里挣脱:你说过你不喜欢小孩,不打算要小孩!你让我喝了那么多次避子汤,你忘记了吗?
我说了我说的话我自己都不信。你知道当我听说你怀上别人的孩子后,我有多嫉妒那个混蛋吗?克洛克达尔咬牙切齿,加重手上的力道,五指紧紧陷入她柔软的腹部,手背上青筋暴突。
他龌龊的愿望从污泥中生出,长着毒牙,他自知那绝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但是他为了实现它对另一个自己刀刃相向。他自己背叛了自己,自己杀了自己。
这种谋杀别人子嗣、抢走别人配偶的行为在自然界似乎很常见,克洛克达尔想起新狮王在打败老狮王后会咬死所有幼狮,迫使雌狮再次进入发情期与其交配,好繁殖属于它的后代。
他早就觉得做爱低级,让人退化为野兽,他承认自己有着兽性,终究变成自己所憎恶的模样。都是她害得,没有她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她的错。
克洛克达尔,我可以给你生孩子,但你能不能暂时不要碰我,等我生下现在这个孩子再给你生好不好?求你了,我
他冷冷打断她的话:我没有耐心等这么久,变数太多了,还是把你操到流产来得快。
他在薇薇的小穴里放上跳蛋,把另一个跳蛋拿在手里。开启按钮后,两个跳蛋都震动不已。被他拿着的那个跳蛋在她的阴唇上来回滑动,这是薇薇以前最喜欢的双重高潮模式。
她不可避免地起了生理反应,孕期因为雌性激素的分泌其实她比平常更想要做爱。但是一想到高潮引起的宫缩对她和坎齐拉的孩子有害,她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铁锈味充斥着口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可以高潮,那样会有流产的风险。
克洛克达尔减少跳蛋和她身体的接触面积,接触面积越小带给她的刺激越强,会更加注意力集中地感受被碰到的部位。薇薇的心慢慢凉下去,克洛克达尔太了解她的身体了,毕竟他们做过这么多次,他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样让她舒服。
他用椭圆形窄的那头,坏心眼地去刺激她的尿道口。薇薇自己都不晓得那里是她的敏感部位,被刺激得心里一惊,不安地扭动身体,竭力想要逃避,但无济于事。
她呼吸急促起来,绷紧下身的肌肉想要不泄出来,但越是用力反而越能体会跳蛋的震感。不行了,感觉要尿出来了,跳蛋一直没有离开那个部位,而且还在时轻时重地按动。
坚持了几分钟,她到底是失禁了。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落到地上的声音哗啦啦的。
克洛克达尔在她耳边嘲笑她,羞耻感顿时把她淹没了,她没想到做爱经验丰富的她还会在性爱中体会到这种强烈的羞耻感。憋尿时确实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大概是那里的肌肉收缩压迫到什么快感神经了吧。
事已至此,薇薇也豁出去了,故意戳他的痛点:克洛克达尔,你真可怜,已经沦落到只能欺负女人的地步了吗?
克洛克达尔把跳蛋塞到她后穴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是啊,我很可怜,只会欺负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身后传来的破空声,把她吓得身体不由抖了抖。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回头去看,克洛克达尔手里拿着一根带倒刺的鞭子,和善地对她笑着。
当第一鞭落在她娇嫩的屁股上时,薇薇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这可不是那种不会弄出伤口的情趣鞭,而是拷打用的刑具,克洛克达尔下手很重,每一下都打得她皮开肉绽。
薇薇脸上汗液混着泪水往下流淌,腌得她新鲜的伤口发痛。到后来
她叫不出声了,只有呻吟的力气。她的背上、胸口、腿上,甚至连小穴都挨了鞭子,快感和痛感缠成一团,说不清哪个更强烈。
克洛克达尔也累出汗了,丢掉鞭子,别过薇薇的头,含住她沾血的唇和她舌吻。他勾住跳蛋上的绳子把它们扯出来,一边用肉棒撞她的子宫口一边抓着两个跳蛋在她身上的伤口按来按去。
薇薇被他抽掉了半条命,现在又痒又痛又爽,感觉整个人快要升天了。泪水和汗水朦胧了她的视野,她看不清他的脸。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他隐约能听见她在说不要。
克洛克达尔射了一次后解开绳子,将她放下来,手铐也摘了,把奄奄一息的薇薇丢掉床上。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他又压了上来,巨根正面在她的小穴里冲刺。
薇薇哭喊着用指甲在他背上胡乱地抓挠,她身上的血滑腻腻的,和淫液一道染脏了床单。克洛克达尔陶醉地舔着她伤口渗出的血,这才是他享用她的正确方法。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薇薇的下面开始流血,为了确保这个孩子一定会流掉,他没有停,反而以血为润滑剂又操了她一会。
他本来就是禽兽一样的人,没有道理做爱时讲什么文明,尤其是面对她这种不听话的小狗。
他估计着差不多了,扯过被子给她盖住身体,随后出门去叫医生。
薇薇的孩子流掉了,她亲眼看着医生从她下面用镊子夹出来尚未成形的胎儿。她流了好多血,也好痛。
克洛克达尔依旧温柔地搂着她的上半身,说没事,有我在,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他在安慰自己意外流产的妻子。薇薇眼神空洞地靠在他怀里,小腹一阵阵地抽痛,而膝盖的知觉仍未恢复。
她的心已经不痛了,因为习惯了。从两年前起他就不断在对她做这种事情,她千疮百孔的心早就死了,只是当爸爸回到她身边、坎齐拉向她求婚时短暂地活了一下。那时她真的以为她能回到过去那种平静幸福的生活,但是他又把它毁掉了。
她在他身边心就会死,死了的心是不会痛的,所以不要紧,她习惯了。她怎么可能会幸福呢,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来找她,把她拖进地狱。
我爱你,薇薇。他低下头与她耳鬓厮磨,捧着她的小脸舔吻那些泪痕,犹如梦呓地说:我们会有孩子的,他会比这个野种更健康,更优秀。
薇薇的思维已经停滞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说的话完整地填了进去,她连把它们剔除出去的能力也没有了。
这种思维停滞的情况持续了好多天,她连身边的人是谁,做了什么都无知无觉。克洛克达尔悉心地照料她,给她涂抹那种祛除疤痕的药膏。药效发挥得很好,她被打成那样硬是一道伤口都没留下,皮肤依旧光滑。
不过就算留下疤痕也没关系,他会因此更喜欢被他打上烙印的她,做爱时他会亲吻每一道凹凸不平的瘢痕,不会嫌弃它难看的。
他总是抱着她,畅想他们孩子的未来。因为薇薇完全没有反应,所以更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一个月后薇薇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她丢了的魂终于回来了。但是她的手被拷在床头,活动范围仅限这张大床,比两年前还要过分。
薇薇,我好爱你,你也爱着我对吧?你看你的身体这么喜欢我,下面流了这么多水。克洛克达尔愉悦地抚摸着她的胸,肉棒还在她的小穴里驰骋:快点怀上我的孩子吧,我们会变得很幸福的。
薇薇已经一个月没和他说过话了,他想听她的声音,才说了这些恶心的话来挑逗她。
果然她一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反驳:克洛克达尔,你不爱我,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只是为了报复我,故意折磨我而已。
可是你不喜欢和我做爱吗?我一晚上能让你高潮的最高纪录是十一次。
你那充其量是射精,也算叫做爱?
他眼里迸发出杀气,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再说下去。薇薇的力气太小没办法挣脱,窒息感引爆她的神经,钳着她脖子上的铁手好像要把她脖子拧断。她被掐得口吐白沫,差点死掉。
克洛克达尔杀过很多人,所以能把握好这个度,让她无限接近死亡后又把她救活。
在他给她心肺复苏时,薇薇用力咬了他的舌头。要不是他反应快加上薇薇刚在鬼门关走一遭没什么过多的力气,否则真有可能把他舌头咬断。
克洛克达尔满嘴是血,他抹了一把嘴角,看看手心的血,脸色有些难看。
白眼狼。他口齿不清地说。
自那之后他都不敢再让她口交,也不敢和她接吻。薇薇的眼神分明在说敢来我就把它咬断,晚上他搂着她睡觉时不仅要绑着她的手脚,还会给她戴嘴笼。牙齿是她身上最坚硬的地方,是仅次于手的杀器,还得感谢她咬了他的舌头,提醒他她还有牙齿可以攻击他。
虽然不能让她给他口交,但克洛克达尔有的是办法恶心她。他会把精液洒在喂她的饭上,摁着她的头逼她吃。
如果薇薇不吃,他就喂她生的蛇内脏。那种滑腻腥苦的味道让薇
薇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和精液盖浇饭相比起来,还是后者更能让她接受一些。
12
他们终于来救她了,可惜来的有些迟了。薇薇的肚子又鼓起来,怀上了克洛克达尔的孩子。
他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死,所以才会这么疯狂,在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把他几十年来扭曲的爱意全都化成精液灌进了她的身体。
她问来救她的人他在哪?他们安慰她没事的,他已经死了。她想看一看他的尸体,他们同意了。
他躺在地上,胸口有个大洞,致命伤一看便知。
她看见他的眼睛是闭上的,不禁怒火中烧。贝尔和米恩死的时候都是死不瞑目的表情,凭什么他走得这么安详。
她请求他们让她和他独处一会,他们同意了。
在门关上后她做了他生前她没来得及对他做的事,吻住他的唇,把他的舌头一点点嚼碎咽进肚子里。他的胸腔倒是不用费劲打开,她从他胸口的大洞往里能看见他残缺的心脏,是红色的,并不是黑的。
她用小刀割掉了他的生殖器,装在盒子里带回阿鲁巴拿,制成了标本,放在暗室里,成为独属于她的秘密。
这孩子响应他的期待而来,它的父亲无疑是个畜生,但她不想再体验那种失去孩子的痛苦了。毕竟造出它的材料里有一半是她的,也算是她的孩子。而且她流过一次产,再流掉的话说不定以后会没办法生育。
总之她选择放过这个孩子,打算把它生下来。
薇薇常常会想她的决定也在他的计划中吗?他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不会迁怒他的孩子。他很确信她会生下他们的孩子,他畅想的那些未来都会变成现实。
他们的孩子是个男孩,薇薇衷心祈愿他不会变成他父亲那样的败类。过了三年这样,她开始频繁梦到和克洛克达尔相处的岁月,梦到她用烟灰缸砸烂了他的头,梦到他在活的时候被她咬烂生殖器或者舌头,味道和生的蛇内脏差不多。
她在遗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