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面是苦涩，一面是欣慰。

苦涩是他自己的，在失去秦月之后，他两年来辗转反侧化入愁肠的悔恨在此时此刻变作苦涩萦绕心。

而前的秦月哪怕对他冷以对，他仍然心中会觉到欣慰，至少她仍然好好地在这里，她放弃过去获得重生，她理应有现在的底气来反问他究竟是谁。

他是谁？

他是还沉湎在过去裹足不前的罪人。

他拖着属于过去的沉重悔恨的枷锁来到秦月面前祈求一个不应有的原谅。

他在生死之间挣扎看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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