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俊的西北王手落在怀中人的发上轻抚。

赵长宁，安心睡吧。

多年前的十里亭。

楚钦对赵嫣说，“前途茫茫，有人替你遮风挡雨，总是好的。”

永历三年的冬夜里，赵长宁独自在雪中死去，死的那天家家户户挂起红幡，世人无一不拍手称快。无人为他收尸，无人为他落泪；无人替他遮蔽风雨，无人替他立墓碑。

楚钦埋刀乱坟岗中，心逢荒野，寸草不生。

往后这许多年，不会再让他一人独立风雪中了。

赵嫣这一生历经世事艰难，从未有过片刻安眠，梦中常见赤河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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