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下棋,懂谋略,施诡计,充满王者之风。”椭圆面具下声音听不出男女,但一言一动均成竹在胸。
“呵,棋就是棋,变化再怎么精妙,也不不上现实人心互搏。”
忧一双眼眼睛紧盯棋盘,弥赛亚棋子以国家职位相称,国王,王后,主教,职责各异,功效不同。
“阿不思男爵考虑如何?我所说情况,相信以你的本事都得到印证,你我合作定能铲除结社,恢复西都光明。”
面具人正是在报社外安排情报,告知忧西都结社情况。
二人对坐,棋盘上兵武交戈,黑色的王一马当先,王后,战车紧随其后,对白之王全线进攻。
“惭愧,我没有和隐藏身份之人合作的习惯,结社的事属于西都内政,我一介武夫爱莫能助。”
棋随言走,一句一动。棋盘之上棋子变幻移位,白骑士孤军深入,引领兵卒奇袭黑色王后。
面具人似乎没想到这一招,有些气恼道“可要考虑清楚,你没有被结社控制,加上我在西都内部打好基础,里应外合,事成之后,你得到荣誉名誉,我达成目的,皆大欢喜啊。”
棋子中王后功能最大,时而主教斜行,时而战车直走,横冲直撞,正所谓“假如所有国王将王冠赐予皇后,那她则势不可挡。”
黑王后横冲直撞,将白骑士带领众军杀得七零八落,其后一子斩杀白骑士护卫,站在白骑士身前与它相对。
西洋骑士也是走日,因此对身前这位四方皆杀的王后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刀架在脖子上,只待下一步便可取命。
棋盘上再度陷入颓势,忧不慌不忙,回应道“错误程序必然得到错误结果,我也规劝先生,早日走上台面,免得日后手下生变。”
忧见骑士在劫难逃,索性放弃挣扎,调动士兵战线直冲。
“被名誉操纵的可悲人,但愿你我在日后不要敌对。”
面具人只感遗憾,也不在规劝,王后挥刀斩下骑士头颅,一介武夫到底不懂时局变换,本以为收了把好刀,结果是个没大志向的糟汉。
“多谢提醒,棋局已定,谢谢先生赐教了。”
忧起身不顾礼节离开,言谈间似有不忿。
他白子战线崩塌,双主教、两骑士,单战车,大半兵卒均已阵亡,败局已定,空余国王王后相伴,两字从开局到现在寸步未动,让人不免怀疑他是否是棋手。
带上面具是因为有隐藏身份的理由,为何不能理解,面具人心恼忧的人品和棋品一样,有失规矩,跟初见那个见义勇为之人两个画风。
原以为他会热血表态,拔刀相助,结果却让自己贴了冷屁股,面具人在原位默座良久,紧急修正后续计划,等信念平复再看棋盘时,不免惊呼出声。
王之一子因为从未动过,一旁战车刚好可以进行王车易位,一旦施展白王即刻脱身,更兼半数兵卒抵达底部,随时都可进行“兵升变”转变成除王和兵的强大旗子,战力不减反增。
更重要的一点,兵卒直走斜吃,刚刚白骑士被吃的位置,现在黑王后的所在地,正好在士兵的范围内。
跟陷入沉寂的面具人相反,外面阿尔伯特镇一处餐馆中,游吟诗人正拨弄琴弦,高歌远古之音。
灶火吾祖,灰烬祖母。
吾名哈提,吾姊斯库尔。
有人用锁链束缚了父亲。
只因为害怕黄昏的到来。
恨,恨他们失信。
甘居旷野,不去垂涎金色楼台。
本在田间嬉戏,与孤独高傲为伴。
可一切都变了。
让利齿撕裂苏尔,让喉咙吞咽玛尼。
追逐这些不相干的东西。
让父亲得到自由,让恶成为恶,就像它本来的模样。
远方的游吟诗人啊!憎恨你,诅咒你,是你的到来伪造了一切。
让人们眼中的野兽得不到解脱。
“跟她谈的怎么样?”
就餐顾客中,桌上的梅露塞递给忧大肉松饼,从收复阿尔伯特到现在还没见忧放松过,尤其是他提出要一个人独处,梅露塞就立刻想到要去做什么见不人的事。
“她?”
“啊~你太弱看不出来,大概十四吧,这么小的年纪就来糊弄人。”
忧哑然失笑,混乱时期,有很多机会可以伪造一个不存在的身份。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