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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4沾过陆诚可能让你的身体贵一点但可不会让你脱离市场哦(1 / 2)

farchit本地出生的官员已经很少了,除了现任的警署领导和移民局主任能算得上出生并成长在此的原住民,其余的重要职位大多被外来人口占领。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当楚诗丞还任职警督时,farchit是一块人人想张嘴但难啃的肥肉,是楚诗丞的“一步踏错”撕开了围剿贪婪的欲望遮掩。从她的离开开始,大面积的外地人高迁挤占了farchit场上大多数的重要位置,本地人在这场游戏里被一直压制。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外来人口仅仅是指非本地出生的居民身份,觉得可笑吗?这种说法并不会用在真正不同国籍的人身上,它只用于区分大家身边不同城市的身份来源。

像出生于ordnu的清宇,即使他的身份落在了farchit但没有真正成长在这里,如果这个把戏被人揭穿,那么他就是不变的,“外地人”。

赵秉之也是外地人,然后他的死是一个符号,象征着前一个势力残余的余晖,用夸张的说法来形容,这象征着日薄西山的地方主义。

从挂名的商务部职位到缺失的集团俱乐部副主席,最开始紧盯猎物的狼群渐渐被分成了两个群体,一边来自farchit,比如白尹她;一边来自围观等待进场的外来眼睛。

在这种情况下,眼看着内政部的白尹被人引诱着又踏错一步,仿佛历史的重演,按捺不住躁动心情的某些人做了它最擅长的事情:现权力拥有者伸出手指定了一个继承人,一个与自己同属性、同性别的对象。

简拔制,其实这并不是一条没人走过的新的道路,而是一条早已被唾弃但一直存在的老路,有很多人这样用过。但常用常新嘛,对不对。

更何况,赵秉之曾多次邀请过陆时冉和陆诚却从未成功,这难道不意味着陆诚和在场的几位都有相同之处,即使没有言语交流,但从内心深处来讲……

“陆诚难道不是因为赵秉之的外地人身份而不愿站队的吗?”伸出手指的那个人如是想道。

多年前楚诗丞的“背叛”是一个几乎公开的秘密,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被缠上亲属关系的警署更是习惯性地把它搬上饭桌。所以在今天,大家需要重新讨论这件事,但是以不同往日自我调笑的方式 --– 把它变得不仅轻浮、无伤大雅,更要带着一种警示的意味。

在简单的试探陆诚之后,大家的话题变成了工作中的一些失误,不是重大错误,而是一种无意间造成的尴尬。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但不幸的是,因为时机,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有人的确做了,实实在在地留下了证据。

然后,渐渐讲到了楚诗丞,因为陆诚之前的沉默,这次的话题只是停留在表面,像是身处厕所,鼻尖萦绕着屎尿的臭味,在真正发誓证明自己内急之前,陆诚还没有拉屎的入场券。

用一些俏皮话来涂脂抹粉,有些人会发笑,有些人则会一如既往的沉默,但没有关系,在适当的时机来一剂中和的咳嗽。

“所以啊,难怪大家都不爱多管闲事。”一个男人说道。

但他好似不知道别人不管闲事只是不爱管男人的闲事,当事关女人时,多管闲事似乎就烙进了基因。

可惜现在没有女人,之前是有的,但场子渐渐紧缩,话题筛选后只剩下了利益相关的男人,不过没有女人可以谈论女人。

“女人不会做饭,又爱管闲事。”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搞搞气氛对她们来说就有这么难吗?”

“但是,直言不讳横冲直撞的那种,是不是搞起来更有劲?!”

……

话题终于回归正轨,每一个措辞的转折都被刷上一层厚厚的糖衣,甜意下掩盖着苦涩的真相。

陆诚手上的酒杯换了,不再是最开始入场时那个随意从侍者托盘上取走的玻璃杯,聊起了性和权利,大家变得更自在。

那个检察官重新挤到陆诚身边,上一个检察官倒下了,下一个便蓄势待发准备起航。以他的眼光看,陆诚今天的反应平平但算不上太坏,也许值得开发。

至于另一个人,他想,另一个陆权不过是被北部抛弃的一条狗,仅此而已毫不起眼。

“一个女人而已,不是吗?”

在将酒杯与陆诚的相碰后,清脆的响声化作两个引号浮现在“女人”两字头上,他一边咯咯笑,冲陆诚挤眼,一边这样说。

陆诚低头注视着手中的酒杯,里面透明的液体被撞出一圈又一圈肤浅的波纹,再掀起眼皮,对面已经举杯全部饮下,正倒置酒杯冲他展示着酒量,和挑衅的敬意。

没什么太大的反应,陆诚抿了抿嘴角,将酒杯送至唇边。

清宇坐在路边,冬天的路边咖啡馆依旧热闹,路被按时打扫着,薄薄的雪被堆在街沿变成一些小雪堆,大概10米就会出现一个,通体雪白,有些上面是尖尖的,有些被阳光照着,看起来更圆润一些。

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人出其不意地伸脚去踢雪,洁白的雪就顺着脚尖的方向射出

去,落在地上一弹一弹地跑远,围巾从胸前拉开的那个人坐在桌边,望着路对面的行人和地上越跑越远的积雪。

跑远的雪融化了,变得越来越小,手上的东西也被舔得啧啧有声,越来越小。用纸袋封装的饮料冰冻后成为固体,从包装头部撕开,从尾部慢慢向上挤出,清宇专心地看,专心地吃。

陆权隔着十字路口就看见了清宇,眼看绿灯亮起,他和迎面行人插肩而过,匆匆赶去,再匆匆坐下。

脸侧感到一阵风,清宇转头正巧与两眼发亮的人对视上,他张嘴,舌头在百忙之中抽空说了一句,“嗨。”然后咽下嘴里的东西。

“下午好。”陆权笑着回一句,说完话的眼神又立刻回到那张嘴巴,口腔里的舌头在雪糕后面若隐若现。

天空是灰白的,城市是雾蒙蒙的,但嘴边呼出的哈气却清晰无比,舌尖被冻得发红,比往常更红,像被含着亲久了,他盯了一会儿赶紧掩饰性地垂下眼,咳一声,“我去买杯喝的。”

咖啡馆的点餐台侧面便是街边的玻璃窗,陆权站在前台侧头看清宇依旧津津有味地在吃。端着杯子重坐下,清宇冲他伸出右手。

陆权装作不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按在衣服口袋上没动,“怎么了?”

面前那只手抖了抖,像是等不及了,快要伸至他眼前,但即便如此,嘴巴里正在吃的东西也没落下,只是固拗地等陆权的回应。

陆权心中好笑,趁清宇收回手前掏出包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是一张卡片,用信封好好装着。

信封背面的署名就是那个清宇被随意塞进去,又临时缺考的大学校。

清宇大闹一场之后绝口不再提之后的安排,只和陆权一起混了几天,连跨年夜都在调情做爱。

陆权新年打炮来追求新的一年红红火火的愿望达成,但转眼第二天就被电话叫回去项目加班。

收拾整齐从衣帽间出来,刚才还在听他讨论休假安排的那个人安静地趴在床上,床边落下一角的被子被扯起来,随意地搭在背上,他走过去,蹲下来想和清宇说再见。

手放在床铺上,问:“接下来想做什么?”

清宇将头埋进枕头,只留给身后人一个后脑勺,没有回话,不过嘴巴没说话不代表脑子里没有思考,清宇在陆权走出房间之前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接下来他应该做什么?

是回家吗,回哪个家,这里也不是他的家,难道回陆诚的家?

还是出门呢,可是出去了站在大街上,坐在公园里,他可以做些什么呢?

不仅待业,而且无业,无业闲散人员只能安静地躲在床上,陆权拍了拍他的腰,清宇埋着脸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然后没了下文。

“干什么?”陆权手下使劲,又拍了拍搭在腰后的被子,“现在成懒虫了,学校快开学了还躺在床上。”陆权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正常,只是他说话时一直试探地去瞧清宇的反应。

清宇背着脸,看不见陆权的动作,还是心里一颤:他不清楚陆权突然这样提起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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