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他拿了医药箱回来,与穆行天一起挪去了沙发。
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擦在嘴角,手持棉签的秋澄歪着脑袋、认真仔细地注视着眼前的伤口。
“怎么受伤的?还有人敢跟你动手?”秋澄明知故问,边擦伤口边轻轻地问了句。
穆行天没答,抬手握住秋澄拿棉签的手腕,偏头吻上秋澄那近在眼前的唇。
唇很软, 唇的主人却不乖,一下便转开了脑袋,不给亲。
穆行天隻得抬起另一隻手, 捏住了秋澄的下巴,把人製住,重新吻了上去。
这一次, 穆行天强势得没给秋澄任何躲开的机会。
是屈于「淫威」?亦或者反抗不了, 索性躺平?
秋澄没再躲,反而回应起来,认真地亲了会儿。
很短的一小会儿, 然后,秋澄咬了穆行天一口, 穆行天蹙了蹙眉, 睁开眼睛,把人放开。
秋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神色如常地整理医药箱, 盖上盒子便起身。
穆行天握住了他的手:“陪我坐会儿。”
秋澄没理,拂开男人的手, 抱起医药箱便走了。
重新在厅里现身, 是秋澄面无表情地踩着楼梯去二层。
穆行天的视线始终在秋澄身上, 唇边还残留着刚刚亲吻过的柔软与潮湿。
穆行天的视线随着秋澄,不可避免地开始思考, 到底要他怎么样, 秋澄才肯回来。
还是说,秋澄现在当真这么无情么, 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想到这些, 穆行天回二楼的时候, 经过秋澄卧室门口,止步驻足。
明明只能看到一扇薄薄的门板,穆行天还是站在那儿注视了半晌。
许久后,他走近、抬手,曲起指节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动静,好像秋澄已经睡着了。
其实没有。
秋澄只是没有回应。
他也在看这道门。
他不用回应,也不用问是谁,他知道是穆行天。
因为珊珊或者郭梦
心敲门的时候都会喊他。
只有穆行天,会轻扣房门、没有其他动静。
其实门没有锁,轻轻一拧门把就能推开,但秋澄了解穆行天,知道这个男人无论从教养还是习惯上,都不会这么做。
所以穆行天不会知道秋澄给他留门了。
亦不会知道,那些算计他的伎俩中,有许许多多不忍心的小细节。
秋澄坐在床头,望着那扇被敲响后再无动静的门。
他想穆行天明明在想他,为什么不能径直拧开门衝进来抱住他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