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二人也靠过。“小红小姐李先生貉先生。三位又来打望老身啦?这几个星期,都倚赖三位的救助过日子。感激不尽啊!……“老奶奶悲从中来,嘤嘤饮泣。
红拂趋前,抱着杨老夫人的残躯,”老奶奶,你别哭啊!你大可以把我们当成你的孙子看待呀!只要我们有能力,我们会好好孝顺你的。“
应龙十郎伸出手掌轻抚杨老太太的弱肩。”儿孙不肖!老夫人,十郎会为你找出你那些不长进的后辈来!让你能安享天年。“柳髯大汉说道。
“玉面龙”李应龙点点头,”老太太,我们三人过二日要离开兰州一阵子,恐无法再晨昏定省拜望你了。“
杨妇叹道:“才认识各位不多时,三位高人便要离老身而去?“
红拂牡丹绽芳,巧笑莺啼:“老奶奶,我们本就四处飘流呀。等中国四方平静之时,自会与老奶奶你再续前缘的。”说罢,她拆开纸袋,取出白胖的包子,撕下一小块,亲手喂老妇人食用。
杨老太太嚼咽之后,续说道:“好不容易遇着三名体贴入微的子息,偏偏命运乖舛,没有那种福气啊!”
应龙略笑道:“老夫人,你不必担心这点。我们已委托你的左邻右舍。他们都很同情你的境遇,惜无力可助。但现有一笔款项借放於隔壁王先生家,一家热情好客。这笔钱,除使你衣食无虞外,亦可酬谢那些有心人。大家生活都苦,亦不无小补。聊表我们对老奶奶你的关心之意。“
少女富耐心爱怜地喂养老妇。杨老太太稍感宽慰,”啊,“风尘三侠”果真不是浪得虚名!那群高官是枉顾民气,屡找你们的麻烦!真是……“
三侠谦让。“老夫人,你言重了。游走江湖,除奸锄恶,本正道之为。无声伸张,我等不过代劳而已。”十郎回道。
杨妇一听,呵呵大笑。侠骨柔怀,刀韧心慈。
“老奶奶,人家扶你入屋。你该洗澡了。我来帮你。”红衣女孩完成安护工作。红拂朝两男示意,妩娇痴笑,仪态亿万。
“那我先进去冲浴一番,一会就来。李先生貉先生,二位就稍稍等候吧!”
他们称是。驻足立等。面送人影进内。隐没於暗漠中。
女郎点起灯火。光线透射,暖意升燃。“应龙。”
“大哥,有话但说无妨。”
“你觉得三妹怎样?”
“好极。有母仪天下之风,婉约纤细,艳美包容力强。於”向钱看“的社会中,乃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三妹无视伦理道德,迳自委身相随,恩情於二弟你,不谓不大。可你像根青头葱不开花的水仙……,你是装蒙还是逃避?”
“大哥,您可先别责问小弟。应龙明白大哥您对红拂动了心。”
十郎笑着:“这你不必管,我自有琢磨。二弟你别藉题发挥顾左右而言他。大哥问你话,你搭理不搭理?倒是说啊。“
玉面龙思考了回,沉吟道:“红拂她是位旷世奇女子。生得奇来也巧,朱颜慧心更为稀特。她的心意,我非无情草木,怎会不知?齐大非耦。落难平阳之失威虎,焉得配匹枝头凤凰?“
“明白就好!要是你下不了决定,大哥会帮小妹她出头。”柳髯客状似说笑,情神极其真诚。
应龙低首不语,测知一二。气氛感到不寻常。豪侠纵骋沙疆,无以御者;情关,往往难闯。儿女情长,痴泪莹流,总未勘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信哉!外表冷静内心热湃,赤胆侠风─佳人情丝,斩不断。难理。
菟伴女萝。红拂觅访如意郎,偶得李应龙。少女固然敢於表白心中之慕情,而想法尚“复古”之应龙,随不上巨轮之时空磨坊。隔层纱的情爱得之过易,反教人怀疑真实性可贵度。变,不变的便是“变”。她愿人长久,日夜永栖君侧。
晚间六时卅分。一行人离开老妇人的蜗居。
“大哥,我们此去,该归何方?”女孩蜜吟道。
“小妹,是北京。有可靠消息指出,高峰某些领导人因我三人的存在,惴惴不安惶惶终日。故派出几个武界能手及具特异功能人士来擒制我们。声言─即要搜遍全国,也会揪出我们的踪迹。既逃不过的话,不如率直迎战他们,这才爽快。”十郎的音调直迈刚正。
应龙敦温地说道:“私下支持吾三人的同胞不少。我不畏惧那些为虎作伥的小人物。本不欲重回北京,事已至此。龙潭之行,终难避免。”
红拂甜啼:“二哥说的正是人家心里头考虑的!应龙哥肯冒险犯难,我也不能落人后呀!人家坚决与大哥二哥同一岗线!”
三侠的手臂齐时伸起,交叠,“不求同月同日同时生,但愿同命。化凡世之孽障,造百代之福业。”共同起誓。
归至旅馆。分各盥洗。拥有私密之自由。十时许,李应龙的房门响起敲击。不大。免他人注意。“叩叩叩……”。小声回覆,“请问是那位?”
“二哥,是我……”婉媚的音质。不消猜,红拂女来也。
他开门延请少女入来,红拂自行将门锁住。“请坐。三妹,夜深了,你还未就寝吗?”
她轻坐床头。女子嫣笑,“应龙哥……,人家早晚仰思你……,怎能安然入睡呢?”轻佻起来了。与白昼时之自持矜敛迥然不同。
“小妹,你哦!总喜欢寻二哥开心。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名不世出的美少女这样推崇啊?”
红拂粉靥桃花,“谁敢说应龙哥的不是?谁能忽视应龙哥的才华与俊朗的外表?有人不识相的话,人家会用发鞭痛笞他一顿哦。”
玉面龙哈哈一笑,女孩的伶牙俐齿,不屈也得服!玉人的深情,眸睐中的溺沈,辞言间的敬恭,他不是不晓。她,雾般的葩华,难臆之风姿,一年来,王孙公子拜倒石榴裙下,凡几未尽。不睬不应,匿於应龙的身后,只认害臊。
莫道不销魂,情芽开出红花。
“人家是说真格的啦!”女孩发起嗲来。他也不好再回避下去。
“自从一见过你,应龙哥。我就对你难以忘怀,像你何等的英雄?身边竟无一得力的红粉知己?心念决绝,所以年前才有连夜突访的情事发生。”她的口吻,充满爱才惜人之心。
李应龙浅笑。红拂女句句属实。若非她的出现,他可能仍飘落异乡,淹没於茫茫盲流。
起初的应龙,怨天尤人,嗟悲时不我予,镇日饮酒浇愁。红拂斯晚访到,他手内还刁了瓶陈绍。她即抢下,痛心娇嗔:“李先生,我当你是人中豪杰,刻意寻来。想不到,你却为了一时失志而将自己浸泡於酒精内,这样就算了吗?郁郁抱撼终生?“
醺醉久甚的他瞎和道:“我已然丧失人生目标,活有何意?不如醉卧街头,倒也一值!“
少女猛怒掌掴,”胡说!杜康是拿来助兴,不是用以作贱自己!李先生,你再如此沦落,不但自毁前途,更是全中国人民的损失啊!“
简单一击,暮鼓晨钟。贮藏多时的楚抑,泪水滴涓,李应龙抱住红拂,嚎哭大现……
遭打醒后之“玉面龙”,解酒完,重新检视来者─脱俗惊人之悍天地同嫉之貌,古典美女。
”小姐,李某深感你棒喝之功。不知你如何称呼?本人来日定将衔草结环以报。“
女郎吟道:“人家名为“红拂”,请多多指教。“赛过蔷薇的娇容,应龙不禁心向往之。
“二哥。当时您说要‘衔草结环’,现在呢?”少女俏丽地眨动美目,秋潮生波。
“那可不?三妹,你对李某有恩有义,我不敢或忘。”他继续饰笨。
“恩义而已吗?应龙哥。”红拂追问,灵巧得很,嗅觉敏放。
“唔……嗯……”应龙口拙。
女孩跳起,溜至他的肩旁,“人家什么都不要,希望你能好好爱我哦。”
积蕴的渴慕。知遇共患难。够了。遇着佳丽不计一切的追随,李应龙感动之下,别无他想。“红拂,我……我会尽心尽力爱护你的……”吃力地说出。他不是善於花言巧语的色棍,少女知其甚详。安心。
“真的吗?应龙哥?你是说……”欣喜之余,她怕身处梦境。
“嗯!小红拂,让我陪你一生一世,了无遗憾。”
美少女激涌的情绪爆出。她搂起心内如意人,既哭且笑,“应龙哥……,我的应龙哥!人家等了一年,终归得闻满意的答覆……”泣不成声之韵律。
悄立门外的貉十郎,眼中蓄水,拭拂。他重点头颅,没声回房。心事一椿,已了完。
“那好!应龙哥,来证明一下你对人家爱的浓深吧。”红拂放手,面晕红霞。
“哦?好啊!小妹,你想……”他懵懂待明。
少女羞婉道:“我尚保处子未人道之身,想与君共赏之。”
“耶?……”应龙将快冲口而出的讶意吞回。
“就是献出童贞嘛!应龙哥……,你不喜欢呀?”女孩微露怅然。
“不会不会!只是你未嫁之名,这么做……”
“应龙哥,你人处现代,思想还流於封建守旧哦。”红拂欣语“挖苦”,“男女之事,不过你情我愿。凡不违背道德良心,神亦无权辖管。应龙哥,你还有什么顾及不敢之虞呢?”火鹤的羽衣,轻纱罩身的女孩。“良宵苦短,为欢几何?及时把握,与子偕行。”
红拂关上双瞳。李应龙焉敢不应,手朝向她的香肩,按住,些起身躯,纯正挚温地吻下。少女的玉臂回覆,箝搂他的肩脖,呼唤二人的体热。玉面龙的嘴唇舔舐女孩的耳际,“嘻……,真痒呢……”她也不含糊,娇手下移,抚摸坚实的胸膛。
“早就想感受他的胸襟有多宽广了……,筋骨拔萃,能倚靠的好男人……”
唇又动。应龙印上红拂的粉颈,宛似母猫爱抚幼儿,缓柔有序。妙意陡遽,女孩的香檀吐露春之信息,全身娇肤散溢渲红的斑潮。“应龙哥,你真好……,人家那里需要你,你就出现……”
他笑着,一手异军突起,攻侵少女的颔下肉球。虽有纱料挡阻,女性独具的软弹嫩肥,却也遮不住。
抓个满手!红拂一身艳衣,常选松大雅适,空可惜了一付标致好身材。
她的一双胸乳,恰可盈握,压放回复,饱如冬鸽。椰形的半弧,跟摆女体之律行,亦步亦趋,上下波弹。看欣赏,高尚视觉享受。亲炙之后,玩把一番,万般皆下品,唯评红拂高。
“小妹,你觉得热么?”他亲切问道。
“二哥,人家浑体烫滚,如汤泉川奔。快点解放人家的衣裳吧……”
他听言,龙心大悦。挑少女的上裳,亲观她的迷人第二性徵,应龙如经黄粱一梦。不,是真的。红拂她活色生香的青稚媚体,不需再等,将逐步於他眼前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