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员站到樊青青面前。

樊青青快吃完了。

他以匀速吃着。

“好吃吗？”登记员问。

“好吃。”樊青青回答。他把空碗往登记员方向一推：“我没有钱。所以——”

“我帮你付。”和登记员这句话一同现的，是樊青青在说：“我以工抵债吧。我很能干的。”

登记员把付钱的话吞回了肚。

“好啊。”登记员说。

登记员又说：“老板一定会同意的。对吧，厨师先生？”

“对。”厨师先生的冷淡的声音传来。

他心里已经在畅想夜夜吃法了。

登记员便对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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