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一寸寸沉了去，牧远已经能觉到从遥远的北边侵蚀而来的凉意。痛到麻木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连血都被这萧瑟的孤寒给侵染。

冷。阿锦。他的阿锦。

还在等着他回去的阿锦。

是了，阿锦还在等着他回京……牧远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想要离开这冰冷的地面。好不容易，手能动了，臂膀也有了知觉，他半撑起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

尸横遍野。

最后一寸的日光也在牧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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