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市区南城外,自从几年前纵贯四省的高铁途经文山时选中此处做为停靠站点之后,这里便成为了文山发展最为迅速的新城市区,放眼望去到处都aabook</tt>们有一种亲切感,更能让他们回忆起那已逝去的幼时年代。这里不仅有他们的回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他们真正根的所在,因此虽然环境一般,但仍然还是有很多人继续选择生活在这些老房子之中。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本应早已被时代抛弃的城中村,还是显得那样的人声鼎沸而又嘈杂不堪。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一大早,灿烂的阳光便和往日一样,越过了层层青灰色的屋脊照射到居住在这里的各家各户的门前窗外,并觅缝钻隙般的透过玻璃和窗帘间的各种微小空隙射进了屋内,唤醒了沉睡了一整夜的人们,很快的,所有的屋门便前后不一的纷纷打开了。各种招呼声,问好声响彻在邻里之间,这里再一次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生活气息。整个城中村也重新开始变得熙熙攘攘,甚至还有一群群的鸽子也从屋脊上飞过,留下一串悠扬悦耳的鸽哨。新的一天就这样在平平常常中又开始了。
赶着上班上学的大人孩子们正急急忙忙的推着电动车和自行车涌出了家门,奔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可就在这一片忙碌的氛围之中,位于邻近这城中村边缘的一个很多户人家杂居的老式院落中却有着这么一间旧房,房门依然紧闭,仿佛和这喧闹的世界完全无关般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
但这种寂静也持续不了太多,很快两个买早点回来的邻居在院子里正好迎面撞上,互相打了个招呼之后,便闲聊了起来。
「伍大爷,早饭还没吃呀。」其中一个问着对方。
「嗯,早上我本来都熬好了粥,谁知小孙子起来非说要吃油条,这不又跑出去买的,你看,还热乎着呢!」伍大爷把手里拿着的刚炸好的油条举了起来给对方看着。
「哎,现在的小孩都是惯坏了,我儿子也是,早上面包和牛奶都给弄好了,可死活不肯吃,说是想吃锅贴,把我气的,想骂他几句,可我妈非得依他,弄得这没办法,只能去买了。这时间都给耽误了。」
两人就这样在那间旧房的窗外一问一答的又聊了三两句闲话,便各回各家了,可他们的这番对话却是一字不落的全都传进了屋内,而原本一直蒙头睡在床上的户主本来就正感觉到肚内空空,此时又听到院中两人说话句句不离各种早点,这更让他觉得饥肠辘辘了。那双依然紧闭着的睡眼也仿佛看见了几根炸的金黄酥脆的油条在不停的晃动着,这不由不使得他馋涎欲滴。
「哎哟」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哼哼,很明显的,到了这个地步,这觉是再也睡不下去了,户主一把掀开被子,从凌乱不堪的床上爬了起来,又从床头扯过几件衣服,胡乱套上身。也顾不上收拾屋子,便推开了门,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门。
他向前没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外的巷子口正有一个油锅里在冒着腾腾热气的早点摊子。一旁还有好几个人围坐在就地摆放的几张简易折叠桌旁吃着早点,摊主则一边用铁丝从从油锅里挑出刚炸好的油条,油饼,一边嘴里大声地向四外吆喝着,「热油饼,热油条嘞!」
突然摊主停住了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巷子里边,一个身材瘦小的三十多岁男人,披着件旧外套,一副睡惺忪的模样,正一步一摇的走了过来,很快他就晃着膀子到了摊前,先是用眼睛斜了斜筐子里的油饼,然后笑嘻嘻的说着:「王师傅,老规矩来四个油饼,两根油条。」
摊主睥了这个男人一眼。
「四个油饼,两根油条,来了!」
好嘞。他答应了一声,但这声音明显不像平时招呼别的客人时那样的热情,而是透着一股子的冷淡。不过虽然声音冷淡,但摊主却依然手脚麻利地从筐里面挑出了油饼和油条,装在纸袋里,递给了对方。
「谢谢王师傅了。」男人转身要走。
「哎,于巍,一共是十一块。」摊主叫住了他。
于巍一回头,「王师傅,我知道价格啊?」他回答道。
「那你给钱啊!」摊主没好气的追问着。
「哎,王师傅,我不是说过记账的吗,以后攒多了一起给你。」于巍满不在乎的说着。
「姓于的,你这话说了多少次了,你自己算算,自打上半年你回来以后,不说天天来我这,也是隔三岔五吧,都大半年过去了,你欠了多少账,自己有数吗?」摊主提高了声音,大声斥问着对方。
「哎哟,王师傅,咱俩可不是这个交情吧,我这不是暂时遇到困难了吗,出来之后,一直没找到合适工作,等我一找到工作,肯定把钱还上,你又何必这么大动肝火呢」于巍仍然嘻皮笑脸的应付着摊主。
「于巍,我今天也把话说明白了,以前的账既然我答应过容你缓一缓,那我说话肯定算数,但今天这笔账你必须当面给我结清,否则的话就把东西给我摞下来。」摊主看他这副模样,更是火气大发,他一下扔下铁丝,从摊位里冲了出来,堵在于巍的面前。
于巍眼看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态度,心里不免有些害怕,他看了看四周,那几个吃早点的人都注意到了发生的事,纷纷放下筷子正在指指点点着。
「这人谁啊,吃饭不给钱。」
「嗨!这你都不认识啊,他就是于六。」
「于六?就那个有名的强奸犯啊!」
「嗯!就是他,从小就不是好东西,中学的时候就偷窥过女厕所,然后不读书天天在社会上混,成了猥亵耍流氓的惯犯,前几年因为聚众淫乱被抓起来判了刑,上半年刚放出来,结果还是成天好吃懒做,什么工作也干不长,欠了一屁股的债,王师傅因为和他是邻居,看他可怜,容他赊账,结果他是把这当家了,成天跑来白吃,看来这次是把王师傅真惹急了」
「原来是这种人啊,真不能同情他,王师傅也是太好心了。」
「谁说不是呢。」众人议论纷纷,
而此时的于巍还在和摊主油嘴滑舌的打着哈哈:「王师傅,我不是不给你钱,而是我身上真没钱,不信你看」说着话,他把外套的几个衣兜全翻了个底掉,让摊主看个清楚。
「看到了吧,我是真没钱,王师傅,你就再容我缓一缓,我保证,只要一有钱,马上就把账都给补上。」于巍信誓旦旦对王师傅说着话,可受过他多次骗的摊主今天是说什么也不再信他了。
「没钱,就把东西给我放下,我今天就是不容你了。」他发着狠,伸手就来抢于巍手里提着的纸袋。
而于巍从早上到现在水米没进,正是前心贴后背饿的发慌呢,那能容摊主把到嘴的食抢走,他是死活不给,两人扯来扯去,就扭打了起来了,身体瘦小的于巍自然不是体形健壮的摊主对手,一会就被按在了身下。
「打人了,打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快来人啊,帮我报警啊!」于巍眼见自己不是对手,便大声嚷嚷耍起了无赖。这更吸引了不过路人前来看热闹,不过大家一询问,知道事情缘由后,都对他的行为鄙夷不已,不但没人帮他报警,甚至连个拉架的都没有。于巍见状,心知今天难逃一劫,可就在他准备认命的时候,突然从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吱」这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悸,大家本能的回头一看,就在巷子的前边,一辆车身宽大的丰田 suv刚刚停稳,车门一开,钻出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魁梧大汉,他几步走到还在扭打着摊主和于巍面前,哈下腰拉住摊主的肩膀,轻轻一提就把对方整个人给拉得直起了身,然后顺手一甩,摊主站不稳「蹬噔噔」连退了好几步,正撞在另一个围观的人身上,这才立住了脚。他本想发火,但看看对方这块头,知道来者不善,只能客气的问着:「请问您是?」
那人没理他,又一弯腰,把瘫在地上的于巍给扶了起来。
「哎哟!我这腰可真摔着了。「于巍边揉着腰,边看着扶自己的人。
「哈哈,是你啊」他这下可是惊喜不小。刚要叫对方的名字,却发现那人冲他一瞪眼,于巍顿时明白了,知趣的闭上嘴。
这壮汉回头看着摊主:「这位是我朋友,他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冲我说。」
摊主刚才看见于巍和他说话的那副表情,心里本来就有些不自在,现在又见他直接为于巍出头。更是慌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不是自己这个做小本生意的能惹得起的。
「哦,也没多大事,就是他欠我早点钱,我想问他什么方便能把账结了,结果也可能是我态度不好吧,一时冲动,就闹了点小矛盾,这事我有错,我先道个歉。」摊主尽量缓和着语气,向对方解释着,并主动向于巍赔了不是。
那人看着摊主,冷笑了一声:「你到识趣,说吧,欠你多少钱?」
「没多少,半年下来一共不到千把块钱吧。」摊主小心翼翼看着对方脸色说着。
那人一伸手从兜里掏出皮包,拿出一叠钱来,数了十张,扔给了摊主。
「这里一共一千块,不用找了,这账从此就算结清了,懂吗?」
「好的,好的」摊主接过钱,连连点着头。
于巍却不肯罢休,「你他妈的,刚才打了老子几下怎么算,这医药费不赔啊」说着话,他就冲摊主耍起了光棍。
摊主心一惊,他知道这于巍现在是仗着有了靠山,想讹自己。「不好,这下恐怕真要惹麻烦了」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大个子一把拉住于巍:「行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二总找你有事呢,赶紧跟我上车。」
他这一说话,于巍不能不听,只得放过摊主,悻悻的跟在那人的身后,走向停在路边的 suv。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四下一看,那包着油条和油饼的纸袋子还扔在路上了,倒是没破。于巍弯腰把袋子给捡了起来,一边从里面掏出根油条放嘴里吃着,一边回头威胁着摊主:「你给我小心点,迟早会收拾你的」说着话,他和那大个子一前一后上了 suv,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摊主见他们走了,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算老子晦气,一大早碰到这种丧门星。」
这时旁边有个熟人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行了,虽然闹了这一通,好在欠账不是都要回来了吗,下次见到这小子躲着点就行。你就别怄气了。」
摊主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就是没想于六这家伙从那找了这么个靠山。」
熟人继续劝着他:「这就叫苍蝇叮烂肉,什么人找什么样的朋友,于六认识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都是咱们惹不起的。」
「唉」摊主长出一口气。没再说话,回去继续做自己的生意了。
再说于巍自从上了suv,也没顾上再多说话,狼吞虎咽的先吃起了油条油饼,因为吃了太抢,他还连打了好几个嗝。这可让正在开车的那壮汉感到一阵恶心。
「你怎么和饿死鬼投胎似的,吃这么快干嘛啊?」他问着于巍。
「哎哟,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不怕你笑话,我昨天晚饭就只吃了个半饱,这一夜下来,肚子一直在咕咕叫,是真饿啊!」于巍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吃了精光,总算感觉肚里有食了,说话也变得有底气多了。
「你这出来也大半年了吧,怎么就混这么惨了?」对方不屑的说着。
「没办法啊,人走背运呗,如今这公安局对市里治安抓得这么紧,既不能偷又不能骗的,这不就没法混了吗?」于巍说到这里也不由的叹了口气,「还是你老兄混得好,跟着送总,二总要什么有什么的,比我们这样的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喽!」
「哼!想跟着二总混啊,现在就有个机会。」对方说着。
「真的啊,白毛,你可别拿我开心啊,二总真愿意带我混了?」于巍一听这话,顿里兴奋起来。他追问着对方。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会专门过来找你的。」白毛仍然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他。
「你别多问了,好好坐着,一会就能和二总见面了,有话到时候再说」
于巍听出来白毛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他也就不敢再多问,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看着白毛开着车穿街过巷的绕了好几个圈,终于开到市东邻外一个会所,这才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下车吧!」他对于巍说着。
「好的」于巍也答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好奇的看看这里。因为现在是上午的原因,会所还没开始营业,此时这里显得非常安静。附近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正在看着,白毛也从另一侧下了车。走到他身后,顺手推了他一下,「看什么看,快点进去」
于巍这一是没防备,再加上个子又瘦小,那经得起五大三粗的白毛这一推,脚下不由的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跟头。
「哎哟,你轻点啊!」他不满的嘀咕了一声,跟着白毛进了会所的侧门,绕过大堂,上了楼梯,直奔二楼,到了经理室门外,白毛敲了敲门,说了一声:「二总,我把六子带来了。」
「好的,那进来吧」门内传出来的正是王炳的声音。白毛这才推开了门,然后伸手拽住于巍,又是一推「进去」他的动作仍然是那么粗暴。于巍这次虽然已有准备,但还是经不起白毛这么用力的推搡,身体不由的又是一个前倾,踉跄着被推进了经理室。他抬头一看,迎面沙发上坐着的正是王炳。
于巍赶紧点头哈腰的打起了招呼,「二哥,兄弟可是有日子没和您见面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满脸谄笑的讨好着对方。
随后跟着进来的白毛看着于巍的这副丑态,更加看不起这家伙了「哼」,他从鼻孔里发一声哧笑,表示自己的不屑。
不过王炳倒是对于巍的献媚很是受用,「行了,跟我这你也别客气了,来先喝瓶酒」说着话,他顺手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扔给了于巍。
于巍接在手里,感激的冲王炳点了点头,拉开了拉环,猛喝了两口。刚才他吃了那么多油条油饼,现在正觉得口渴呢。
王炳又上下看了看他这副落魄的模样,不禁很是惊讶,「六子,这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混成这副德性了?」
于巍听到王炳的发问,放下了啤酒,叹着气回答道:「唉!二哥,别提了,自从半年前出来以后,我就没过一天舒心日子,以前的兄弟们有的还在里面没出来,有的跑到外地去了,现在就剩我孤单一个还留在市里,这不就只能越混越惨了吗?」
「嗯!这倒是,一个人在外面是不好混,你先坐下再说话吧!」听了于巍的诉苦,王炳倒是能理解。他有些同情的让对方先坐下来。
于巍又喝了口啤酒,向前走了几步,他本想坐到沙发上,但身后的白毛一下扯住了他,于巍也是机灵,马上就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赶紧停住了脚,转手从一旁的办公桌边上拉过来一张凳子,放在沙发的侧面,这才坐好,用一种恭敬的态度继续和王炳说着话。
「其实我前一阵子本来就打算来投奔二哥您的,但又听说您犯了事,公安局正在四下找您,我这就更没办法了,只好自叹命苦,继续受眼下这份罪了」
王炳笑笑:「六子,说心里话,你是不是害怕我会连累你,所以才没来找我的,否则就算你不知道我在那,我哥那边你总该认识路吧,直接去大厦不就行了。」
「哎哟!二哥,你这可真冤枉我了,兄弟好坏也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这牢里进进出出多少回了,还能怕什么连累,顶多也就是再进去一次而已,我是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您,至于大厦那边,我就更不敢沾边了,现在送总是什么身份,是我这种人能去打扰的吗?这个道理兄弟还是懂的。」于巍急忙做着分辩。
「行了,行了,六子,我也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今天找你来,哥哥是真有心拉你一把,你给句回话,愿不愿意跟着我干?」王炳不耐烦的打断了于巍的话头。他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当然愿意啊,我都落这份上了,二哥你要能给我指点一条出路,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愿跟着你干」于巍满口答应着。
「好的,既然六子你答应了,那哥哥就实话实说了,你也知道最近哥哥也是麻烦缠身,被公安局追得我是不敢露头。所以就得想个办法来给那帮公安找点事,让他们别老盯着我不放。」王炳掏出包烟,先扔给了于巍一支,然后自已也点了一支,边抽边对于巍说着。
于巍连连点头,「我明白,那二哥您是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了?」他一边回答着,一边手忙脚乱从身上摸出个打火机,把烟点上,抽了一口。
王炳没直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他:「你知道万泉岗这些年发生那几件案子的事吧?」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假道士吗?我在牢里没放出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公安局总算把他逮住了,判了个死刑,不过现在还没执行吧?」于巍不明白王炳问这事是什么意思。
「嗯!这案子几年来在文山闹的动静非常大,所以公安局上半年把这假道士抓住后,也是轰动一时,报纸,电视台大肆报道不说,网上更是吹得神乎其神,这对他们来说这是个很露脸的事,可要是现在万泉岗色狼再次出现,你觉得社会上会如何评论公安局?」王炳反问着于巍。
「哦!二哥您原来是这个打算啊,要是这万泉岗再出事,肯定就是打了公安局的脸,他们只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上面去,别的事情只能先放下了。」于巍一下明白王炳找自己的用意所在,他心里有些慌。
「不错,你小子就是聪明,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这事的,怎么样,这搞女人的事,你是最在行不过了吧,我这几天把那假道士的行事风格也做了个总结,一会交给你看看,下面你就学着他那套方式,在万泉岗给弄出点大动静来。」王炳吩咐着于巍。
「这个啊!」于巍听着王炳的安排,心里却打起了鼓,因为他知道去万泉岗弄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以前虽然在监狱里进进出出也有过好几回,但那犯的都是小事,顶多判个几年就能出来的,可要是听王炳的,跑到万泉岗去搞大动静,那要是被抓住了,可就不像以前那么简单了。毕竟上一个被判死刑的例子就放在那呢。
「怎么了,六子,不愿意听我的啊?」王炳看出于巍在犹豫,便把眼一瞪,盯着他又追问了一句。
于巍吓得一激灵,他明白王炳既然把话都明说了,那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今天自已就休想出这个门,身后那白毛是个什么角色,于巍可是再清楚不过的。
「怎么可能不听您的啊,二哥放心,兄弟一定按您的吩咐去办。」于巍心里琢磨,不管怎么样,先把眼前这关应付过去再说,至于以后的事,再慢慢想办法吧!所以他一口答应了王炳。
「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放心,我会安排人配合你的,而且也不会让你多干,就来个几次把动静闹出来,吸引一下公安局的注意力,给我这边解个围就行了。」
王炳明知于巍肯定有些不情愿,因此又宽慰了他几句,然后又从沙发边上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