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漂亮。”
社畜全心全意地说。
社畜的名字和本人一样普通:张安生。
他的人生如此普通,从未想过自己会见到这样的奇异景象。
“啪沙”一声,巨大的白色羽翼展开,予人梦幻般的美感。羽人--根据传说故事,我们暂且这么叫它--认真看向安生。
羽人拍了拍翅膀,柔软的唇微张,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安生以为对方没听清,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又重复了一次。
“你真漂亮。”
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他又大着胆子问:“我可以摸摸你吗?”
安生紧张得几乎摒气,上前伸出手,摸对方的羽毛。羽人微微一僵,似乎很不习惯,但却忍着没后退。
反之,白羽抖了下,展得更开。羽毛丰厚而华丽,在昏暗的灯下张扬,如同雄孔雀炫示多彩的尾羽。
这是羽人的求偶仪式。
一般来说,雄羽人先向心仪的对象展示羽翼,对方允许靠近,是第一步。如果对方终于被打动,赞叹对方的羽毛,两边对看,则等同更进一步的交往。
这个人类太主动了,羽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顺序不大对,还是急忙张开翅膀回应他。
对方眼神痴迷,脸颊微红的模样非常可爱。他虽然因为不擅长表达,看着表情不变,心跳却早已变得飞快。
金发羽人不会说人类的语言,但他听得懂一点,他也能从安生的肢体语言和表情,感受到对方全心的赞美。
从未有同类这样对他。羽人以多彩的羽翼为荣,金发羽人是族中的异类,没有同伴说过他好看,也几乎没被这样温柔的碰触翅膀。
翅膀,尤其翼根,是羽人重要的部位,不能随便抚摸,只有亲近的家人和伴侣能触碰。
抚摸的方式分很多种。如果像安生这样,温柔小心的抚摸,则是示好,甚至交配的信号。
安生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向一名初次见面的羽人,主动发出强烈的求偶讯息。
理所当然的,羽人把这名人类抱走。人类意外的情绪不好起来,大约是不习惯飞在空中吧?毕竟人类没有翅膀。
等回到巢里,人类就会好了,羽人想。
安生几乎要被吓坏了。
稍早,因为羽人的翅膀摸起来非常舒服,丰厚滑顺,他忍不住一路摸到翅膀根。此时羽人突然颤了下,抿唇凝视他,眼光热得几乎要燃烧。
安生不知道自己碰到羽人的私密部位,私密到让羽人想现在就想扒了他狠操的那种程度。
羽人突然倾身抓住他,安生以为自己终于惹怒对方,下一刻,对方却在他颈间咬了一口,留下一道齿痕,然后几乎有些恶狠狠的搂住他。
安生的脸埋在对方胸口,厚实而热,脸直接贴着对方鼓动的心跳。
他正怔愣,突然身子一轻,翅膀拍击的“啪沙”声响随之而来,羽人抱着他,飞上天空。
失去着力点的感觉太可怕,安生吓得挣扎起来,但羽人搂得死紧,别说挣脱,他连推出缝隙都办不到,胸口被压得憋闷,呼吸困难。
城镇以极快的速度缩小,安生看一眼就胆战心惊,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挣扎,生怕掉下去。
羽人飞翔的速度很快,不知在赶什么,风刮得安生皮肤生疼。安生恐惧的贴紧对方,此时他酒完全醒了,回笼的理智让他明白,抱着他的绝不可能是天使。
这个生物到底是什么?
他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小声啜泣。
羽人以为他怕掉下去,更用力抱紧对方。
不知飞了多久,他随着羽人越过国境,到达一处相当僻远的悬崖。
悬崖上有一处凹洞,前面是一小片平台。羽人托着他降落,安生早已腿软,颤抖着跪到地上。
羽人放下他后却没管他,而是径直冲入崖洞,那里面是干草铺成的巨大鸟巢,上面落着些白色羽毛。
太粗糙了,羽人焦虑的想。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伴侣,所以从未装饰自己的巢。
雄性应该收集各种东西,将巢弄得柔软舒适而美丽。现在这副模样,对方一定不会觉得他是个合格的伴侣。
他像是恋人要来,拼命整理房间的中学男生。没犹豫几秒,他便咬下自己身上的羽毛。
羽人想:他的人类喜欢他的羽毛。而且羽毛很柔软,不会磨伤人类柔嫩的皮肤。
铺在巢里,给他垫着睡正好。
他丝毫不顾疼痛,和流出的鲜血,快而用力的将漂亮长羽拔下。
但这时,人类突然拉住他,虽然手在颤抖。
对方不要他的羽毛。
果然,只用自己身上的羽毛太随便了。这个认知让羽人极失落,翅膀都垂了下来。
但下一刻,人类却摸上他还在冒血的伤口,压着止血,还将他染血的羽毛擦干净。
好温柔。
羽人愣住了。
安生完全不
懂对方是什么生物,抓他有什么意图。但看见眼前生物自残,还是半害怕、半本能的上前阻止。
安生很矛盾。他害怕自残等一切异常,却又会不自觉冲向危险的方向,例如接近突然出现的神秘生物。
羽人愣愣的看着安生,突然说:“卡谛。”
安生听不懂,疑惑的重复:“卡谛?”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是羽人语言中“终身伴侣”的意思。
羽人不像人类,会建造固定的家庭。只有繁殖季时会聚集,随着情潮疯狂做爱,把孩子养大后就分开。每年可能都会换不同的伴。
但偶尔,会有一些羽人,选择结成固定的伴侣。一辈子的繁殖季,都只跟对方度过。即使对方死去,也不会再找新伴,他们称之为“卡谛”。
安生重复“卡谛”两字的行为,被当成应允。
巨大柔软的翅膀拢住安生,羽人抱着他倒入巢中,一双紫眼瞳亮得惊人,瑰丽非常。
羽人和他脖颈交缠,手伸入安生衣服中,大力揉他胸腹和光滑的背。
他的伴侣摸起来好舒服,但这层布很烦。
羽人对衣服又咬又拉,没多久,衣服便变成可怜的布片被扔在一边,安生浑身赤裸,无助的面对发情雄兽。
羽人的泄殖腔早已打开,形状可怖的螺旋状肉刃凸出,看着像是长而卷曲的红舌。
虽然只是约30公分的前端,后面还有1米以上埋在腔中,对人类而言,30公分看起来已经足够可怖。
安生终于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他吓得拼命挣扎,像狗一样赤裸着爬走,又被抓回来压住。人类的挣扎太过无力,对羽人而言只是情趣程度的力道。
羽人不清楚怎么和人类做爱,以为自己弄错顺序,对方才吓成这样,所以忍着插入的冲动,探索对方柔软的身体。
灼热的手仔细摸遍安生全身,到下面时停了一瞬。
他的伴侣发情了。
安生平时几乎没有自慰,也从未做过爱。尽管害怕,此时带着热度和情色意味的触碰,让安生确实勃起了。
光被非人的雄性生物触摸,鸡巴就兴奋得流水,这个认知让他羞耻至极。
安生呜咽着想遮住自己的阴茎,四肢却被压至大张。现在,不光是流水的阴茎,股间羞怯紧缩的肉穴也坦露在对方面前。
羽人俯身,仔细盯着他已经湿润的伞头,和嫩红诱人的后穴。
羽人无论雄雌,都只有一道泄殖腔,交配或兴奋时,雄性才会伸出自己的阴茎。
但人类似乎有两个。
流着透明水液的小洞看起来很兴奋,散出发情的味道,但是太小,操不进去。弄一弄会变大吗?
下面的肉缝,则闭合且紧张的缩动,似乎坚贞的抗拒外来者。但试着刺入一根手指,却又主动将手指吸进去,蠕动的模样相当可爱。这里也比较大,适合肏。
是哪一个?
羽人指尖扣上翕合吐汁的尿孔,另一手则戳弄紧闭的肉缝。
无论如何,试试看就知道了。
马眼被掐弄,同时后穴被手指侵入抠弄,安生忍不住哭了出来。
穴肉不知被按到哪一点,酥爽麻痒一路从小腹窜至头顶,让他满脑子空白,忍不住“呜”的叫出声。
哭泣变得不止是害怕。
马眼也被掐得兴奋极了,不停吐着涎水。被禁锢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松开,安生却没有推开、逃走,而是被欲望控制,急切的摸上自己肉茎,上下撸动。
压弄他的、长着双翼的生物,危险又漂亮,瑰紫色的眼眸,无论他做什么,都一直注视着他。只要看着那双眼眸,他就浑身发软,无法挣脱。
安生迷迷糊糊的想,自己可能有病。
而且病得不轻。
但没关系,这里是悬崖之上,荒野之中。除了他和美丽的兽,没有任何人,没有议论、没有丢脸,没有道德、没有法律,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