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我为什么不愿意离婚。爱情是很稀缺，但不是必需，”商旻深笑了起来，“可是，当我意识到生活里即将没有你了，我的潜意识先于理智，在抗拒这件事情的发生。我开始观察你，试图理解你，带我的员工一起去上花艺课，只是想多看看你的工作状态；给你的便当拍照，因为我不想辜负你的心意，一想到我无知无觉地享受着你的照顾那么多年，我就会心痛，会自责，也会替你感到心酸。”

“或许我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也可能，你觉得我的这种感受不是爱情。可于我而言，你很特殊，你让我做出了许多我的思维逻辑之外的事情，这让我感到恐慌，同时又很甜蜜。我觉得，爱拥有一种能让客观痛苦变得甜蜜的意义。失眠很痛苦，多梦也很痛苦，但我仍旧享受失眠，期待自己能做很多很多的梦。”

商旻深认为，自己正在不断接近爱的真谛，钟臻是爱的媒介，也是他想

喃颩

要触及的终点。

钟臻深深吸了一口气，商旻深的这番话已然超出他的期待，重合的部分让他感受到了默契，新的观点撞击着他的大脑皮层，引燃壮观的烟火。

“所以，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他问。

“当然了，我们昨晚不都……亲过了吗？”商旻深的视线在钟臻的唇上停了两秒钟，移开时有些脸红。

一共24分钟。

钟臻笑笑，终于听到了梦寐以求的承诺，他以为他会欣喜若狂，大喜过望。

可是没有，当这个时刻到来，他感到意外地平静和安心。

他端起外卖盒，捡了一块肉最多的鸡腿放到商旻深的意面上，“尝尝。”

商旻深笑着拿起叉子，将肉叉进嘴里，“好好吃啊！”

“我说了嘛，这家很好吃。”

“让我尝尝把你吃苦的意面到底什么味儿……”

“都说了，是情绪起伏，是因为那会儿心情低落才哭的。”

“知道了嘛，反正你哭了！”商旻深开始大快朵颐。

钟臻看着他，觉得他连吃东西的时候都很有魅力，喜欢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讨人喜欢。

“那我们，慢慢来吧。”钟臻说。

“好呀，慢慢来吧……”商旻深舔掉唇角的奶油，“你要尝尝我的面吗？”

冬天突然过去，春天大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