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人总说正月剪头送走舅舅,”谢宇川自己说完都没忍住笑了一下,“多是迷信的说法,我们家不讲究这个,不过我也没有舅舅就是了。”
白榆没听过这个说法,忙不迭掏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下,没想到还真不是谢宇川瞎编唬他的。
“该舅舅什么事啊,”白榆不解,“舅舅太难了。”
谢宇川被他操心的语气逗笑了,解释道:“这都不知道是哪一代传下来的规矩了,介意的自然会遵守,不介意的也没听说谁家舅舅怎么了,权当是个顺口溜来听了。”
白榆还是有些替舅舅不平,虽然他也没有舅舅。
谢宇川的手有些痒,他忍不住又摸了下白榆的头发,这次被他灵敏地躲开了。
“干嘛,”他一脸警惕地护住头顶,“我好不容易造的型。”
谢宇川知道这时候不应该笑的,但是看着白榆一脸严肃的表情又实在是没憋住。
“嗯,”谢宇川捏捏他的脸说道,“真帅。”
然后转过身继续往前快走几步,等白榆反应过来他在笑话自己的时候赶紧又朝前跑了起来。
听见白榆的脚步踩在雪地里越来越快的声音,笑够了的谢宇川慢慢停了下来,身后的白榆见状一个突袭扑到他的背上,想说的话没出口,就先笑出了声。
“你好烦啊,”白榆笑着笑着声音就变小了,原本搂住谢宇川脖子的手也渐渐地失了力道,他的头轻轻靠在谢宇川背上,似呢喃般低声说道,“好喜欢你啊。”
两句毫无关联的话就这么轻易地连在一起说了出来,这是白榆第一次亲口说喜欢谢宇川,在这样一个完全不浪漫的时刻,甚至上一秒他还在因为吃的有些撑而懊恼。
“嗯。”谢宇川这声应答里带了明显的笑意,即使他并没有回头,白榆也猜到他现在的表情。
街道那头水果店的喇叭里传出叫卖草莓的声音,白榆刚才就听到了,想着等下回去之前可以过去看看,谢宇川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抓住他的两条腿,用力往上一托,稳稳将人背到了身上。
白榆惊呼一声,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怕被姥姥家附近的邻居看见给谢宇川惹麻烦,所以戴上了帽子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你干嘛呀。”白榆嗔怪地拍了下谢宇川的肩膀,被他故意使坏松开了手又迅速扶住,吓得白榆再也不敢乱动,两只手从肩膀挪到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