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嘱咐,“赵大人,待会儿你不要暴露自己身份,我若不能陪你进城,你平安上任了,用化名写信去玉门关,给我们报平安。”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氛围亦越发紧张。
一个士兵插科打诨道:“原来是衙门的马车,失敬失敬啊。”
另一个士兵握剑,对阿元道:“你们是何人?”
阿元正欲说话,对面马车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拨开帘子,随后,车上走下一人。
那人走的摇摇晃晃,重心不稳,似下一刻就要摔倒,车夫立马上前扶住他。
青天白日,呛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对方满面青色胡渣,一双黑眼圈似是几夜未眠,一脸沧桑。
赵鸢不觉往阿元身后躲去。
酒鬼这玩意儿,谁碰谁倒霉。
赵鸢越是往后躲避,那人目光越是追逐着她。
“兄台”阿元道。
那声音无礼地打断了阿元的话,嗓音懒散,略带嫌弃:“县令给我找来的妾,未免太磕碜了些。”
寻找李凭云3
赵鸢诚然不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听过人说她愚,说她耿,唯独没听人说过她磕碜。
而起被一个不修边幅的酒鬼嫌她磕碜。
不,酒鬼的话,怎能当真!
赵鸢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扶着阿元的胳膊,从驴车下来,正要作揖,那邋遢酒鬼竟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那可是她的手啊是未来要执子之手的手!
怎可被酒鬼随便握去!
酒鬼对阿元说:“回去立马告诉你家主人,今天这个我勉强收下了,烦请下次送个干净点的过来。”
阿元立即听懂对方言外之意,他换上一张讪笑的脸,弯腰拱手道:“爷,您的话,我一定带到。但我们家姑娘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劳烦您好好照顾。”
酒鬼摆手道:“滚吧。”
阿元道:“我家姑娘长这么大,没离过家,可否让我再教她几句规矩,省得以后怠慢了大人。”
酒鬼稍稍用力,就把赵鸢带进了怀里。他拇指在赵鸢沾灰的脸上擦了擦,擦下一层厚厚的土,“这么大人了,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