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炉火边正烧着一壶热气腾腾的羊奶茶。
一个瘦弱不堪的男子倒在地上,头发黏糊糊地纠缠在一起,身上的衣服带着深色的血污与伤口紧紧贴合。
他躺在地上,手指诡异地扭曲在一起,仔细一看,竟是被人活生生地抽去了手骨,只留下一层皮肉软趴趴地包在外面。
金色的榻上侧卧着一个人。
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开衫,露出强壮有力的腹肌,背后有一道长长的黑色伤疤。
“赛斡尔,”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笑着说,“该说的,都说完了?”
地上的人竟是赛斡尔。
赛斡尔艰难地动弹了一下,嘴里啊啊啊地嘶吼,里面黑洞洞的,竟是被拔去了舌头。
“行吧,”他勾唇笑了笑,露出一对可爱的虎牙,“来人。”
几个人撩起帐篷,四五个强壮的漠北士兵走进来,单手握拳向男子行礼。
“拖出去,想干什么干什么,”男子随意摆手,“别忘了最后弄死就行。”
赛斡尔挣扎着要站起身,却被身后的人牢牢攥紧手腕,毫不客气地拖行出去。
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片刻后,帐篷被人猛地掀开。
苏坦勒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不顾外面守卫的阻拦,沉声问:“巴雅尔,赛斡尔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榻上的巴雅尔长着一张与苏坦勒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看着更加乖戾。
“唉,大哥问他干什么,”巴雅尔笑着说,“反正你也要他死,我替你解决他,不好吗?”
苏坦勒皱眉:“赛斡尔不是你的人吗?”
巴雅尔只是笑,露着两颗白净的虎牙:“对呀……但是他已经没用了。”
“只是……”巴雅尔话锋一转,忽然挑眉道,“他可是告诉了我很多有意思的事,一些……跟大哥有关。”
苏坦勒阴沉着脸看他。
“时、佑、安,”巴雅尔不熟练地用汗话说出这几个字,笑着问,“是这样叫的吧?”
苏坦勒猛地抬手,“咣当”一声就把巴雅尔推到墙角,死死地按着他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
巴雅尔的笑容又放大了。
“看来是真的了,”他点了点头,毫不在意自己正被苏坦勒威胁着,“嗯……按照赛斡尔的说法,这个时佑安倒是个狐狸精一样的人,不光把中原皇帝迷的团团转,就连你也上了勾,对不对?”
苏坦勒眯起眼睛,眼底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