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瞧见她来,玛瑙与绿绮都非常有眼色地奉上茶水点心,往炭盆里添好了新炭,送上手炉、脚炉,便齐齐退到门外去了,还顺手把门带上。小姐们要说私房话,她们是不能听的,几次下来,早就做熟了。
马玉蓉见屋里只剩下她与谢映慧,就立刻拉着后者走到桌边,让她看丫头刚刚放下的一只锦匣:“这是萧瑞刚刚送过来的,说是三皇子亲手交到了萧将军手里,萧将军看都没看,就原封不动地交给了他。他也不知道这里头是不是我们要的东西,让我验看呢。”
谢映慧好奇:“那你看了没有?”
“自然看过了。”马玉蓉掀了匣盖,拿出两幅绣品来给她看,又拿起了一张熏有淡淡香气的小笺,“就是因为看过,我才知道,赵滢那日那般惊慌失措,原来是因为这东西呢!她可真真是把我瞒得不轻!”
接木
谢映慧好奇地拿过小笺看了,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这也算不得什么。那时候人人都以为她做定太子妃了,想必她自己也想不到会有后来那许多变故,写这东西,不过是为了提前巴结一下未来婆婆而已,算不上大罪过。”
马玉蓉没好气地说:“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素来觉得她是个端庄高洁之人,哪里想到她还会有这般谄媚的时候?她与我三哥定了亲之后,也曾让赵家的人给我母亲送了礼物,很是合我母亲心意。我母亲平日里没少夸她贴心孝顺,如今想来,就跟这小笺一样,不过是为了提前巴结未来婆母罢了。至于这未来婆母是谁?一点儿都不重要!皇后娘娘赏识她,她是这般殷勤。我母亲救她于水火,她也是一般做法!”
谢映慧笑着说:“我倒觉得是不一样的。她献给皇后娘娘的不过是一幅绣品与一张小笺罢了,值得什么?可她献给长公主的东西,又是什么价值?”
马玉蓉想了想,面色缓和了不少:“那当然了,我母亲是她正经婆母,婚事是早就定下的。皇后娘娘?不过就是口头上放点风声出来罢了。太子殿下一点儿脸面都不给赵家,从头到尾就没把赵滢放在眼里,害得她处境尴尬。皇后娘娘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为了她,去委屈自己的儿子,如何能与我母亲对赵滢的爱护相比?倘若赵滢当真把我母亲与皇后娘娘一般对待,我才要恼她呢!”
谢映慧又把小笺的内容看了一遍,闻了闻上头的香气:“这个香我记得,是他们赵家独有的香方。我从前闻着喜欢,想要自己试着配,可惜没能配出来,又不好意思向赵滢讨要,也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