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但凡一噩梦，必然是贾国昌站在床前，绷着脸对他一整夜触及灵魂的教训。

好几次被吓得急了，他披上衣服就去打听对方是否还健在，又是否还在外地，全得到肯定的结果后，才敢支烟再睡。

这几天听说贾国昌调回来以后，他都没敢过厂门，就怕再遇见他。

无奈苍天还是去打了个盹儿，没睁开睛看看他成夜成夜的心事。

“班班长，真巧啊”

“是巧！我回来咱俩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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